问题是,对原野来说,只要有人和她待在一个空间,她就不自觉地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她现在生病了,不想增加自己的心理负担。
昨天流落在外,那是毫无办法了。今天,她就在家里,纵使虚弱点吧,不管是吃药,还是煮粥,没有不能自力更生的部分。
“温度计在哪里?我帮你拿过来。”
算了,与其费力争辩,不如让他快点做完想做的事,他总得去上班的吧。
原野甚至没有抬手指一指:“在电视柜的抽屉里。”
郭尚北也没费多大劲,开到第二个抽屉,就找到了一个微型医药箱。他拿出温度计,甩了甩,递给了原野。
这种事,他早就驾轻就熟了,这都是照顾小东瓜积攒的经验:“你好好夹上,小心点别弄掉,不然就不准了。”
他见餐桌上并排放着一个凉水壶和一个保温壶,便说:“你嘴唇都裂了,给你倒点水吧。”
谁知保温壶是空的,他只好倒了一杯凉白开,把水递给她时,又嘱咐道:“这是冷水,你别大口渴,小口抿点,先润润唇,我去给你烧点开水喝。”
说完就去了厨房。
原野抿了两口,就放下了。
在外人面前,她习惯了端坐。但她实在支撑不住了,不一会儿,慢慢的歪了下去,迷迷糊糊地,似乎又睡着了。
郭尚北拿开水兑了一点冷水,用手在玻璃杯外试了试温度,估摸着不烫口了,才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