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错觉！
回到家后，施清悦和原野把沙发前的矮几挪开了，拿出她放在原野家的瑜伽垫，铺开在客厅里，踢开拖鞋就坐了上去。
原野则把阳台上的灯打开了，开始画画。
施清悦练到弓姿时，双手朝后反抱双腿，抬头挺胸，面朝窗外。
她这才看清原野画得是什么。
于是，边吐纳着气息，边问道：“又是布西湖？你怎么这么喜欢画她？”
原野停下画笔：“可能是因为最熟悉吧。”
施清悦缓缓呼出了一口气，说道：“也是，你这一天天的，就只在这方圆几里打转，也看不到别处的风景啊！”
原野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施清悦坐了起来，然后，换成了跪坐的姿势，双手平撑在地上，记住下沉，臀部上翘，像只优雅的猫。
“你刚刚不是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有一幅已经完成了的画吗？”
施清悦口中的刚刚是散步的时候。
从开口到现在，原野笔刷一直悬停着，一笔都没落下。
在这点上，她和施清悦不同，一点都不能一心二用。
“嗯。”原野侧过头问道：“你要看吗？”
“当然要看。”施清悦这次回答得有点急，差点岔气，她调整了呼吸，继续说：“你帮我举起来，我这样也能看。”
原野起身，打开了阳台壁柜的最高一格，里面有三四排画筒。
她踮起脚，直接拿了摆在最上面的一层，最右边的一个。
打开盖子，抽出卷得整整齐齐的画纸，回到座位，解开了上面的绳子。
然后，转过身，把画纸对着屋里的施清悦展开。
施清悦见状，干脆盘起腿，换成了相对轻松的莲花坐姿。
鉴赏原野的画作，她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