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就这样莫明其妙的住院了。
还是顶楼的专属病房。
看着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她都差点认为自己得绝症了。
“靳先生,我们已经对江小姐全方位检查过了,她除了胳膊上有一条血痕和一些淤青外,并无其他。”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竟,认真叙述着,生怕自己一个字没吐清,面前这位看着年轻,却气场强大的男人让他再全部检查来一遍。
不过,这男人到底是谁啊,要劳动院长将正在休息的他紧急调回来。
也不怪医生不认识靳爷,毕竟,作为南城的神秘传说,爷一向主张“低调”。
医生又再一看那小姑娘……跟个小花瓶似的,精细漂亮的过分。
“淤青?”
靳爷喃了声,眸中深深沉沉,灰色过膝风衣,显得他周身更加冷俊一分,看一眼医生,“严重吗?”
医生……
立马回神,又推了推眼镜,“这个,真不严重,寻常人时不时都是会有点淤青的,毕竟,再仔细的人也会有没注意的时候,再加上江小姐的皮肤极其敏感,所以,一旦碰到撞着,就比较明显。”
“嗯。”
见这位祖宗再没话了,医生几乎是逃也似的,加大步出了病房,心里念念着,年纪轻轻气场这么强。
病房里并不止江笙和靳爷两人,还有明亮,梅四,上官安,周少先。
几人就这样各有千秋的看着靳爷。
看着靳爷一个电话,差点把整个医院的关系都调动了,只是给个小姑娘检查出来淤青……
打脸吗?
好宠哟!
“小江笙,得爷如此宠爱,你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周少先手插着兜,眉梢挑着,抑扬顿挫的,明显的吃醋模样。
江笙垂着眸子,低着头,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病床上的薄被。
是呐,靳爷对她真是太好了,这是宠爱吗?
只宠她一个人吗?
可是他是gay呢,他和周少好像情比金坚的。
有些苦恼了。
没人知道江笙脑子里在想什么,她看着像一张白纸,却又真真猜不透她的心绪。
周少先看了眼盯着江笙瞧的靳爷,倒还不忘拍拍上官安的肩膀,“我想起来,你才是伤者啊!”
“过奖了,只是擦伤。”上官安觉得说这话都是对他的侮辱。
看看江笙的待遇,再看他……
他可算明白“江笙”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了,家里上官俊那小子提过,就是得到世纪洒店的小姑娘。
虽然说,如今还挂在靳爷头上……
“靳爷,医生也说我没事,我想出院。”
江笙还要去巫山,不能待在医院,对上靳爷那深深的目光,不自觉的就敛了眼波。
少女温温软软的这样看着你,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好。”
靳爷点头,那认真专注的沉雅模样,真是好看,一回头,视线扫了眼正倚在门口的梅四,指着他,看着江笙,“认识他吗?”
江笙抬头,白瓷般凝润的小脸上,清亮的眸子定了定,很乖很乖的点头,“认识,之前在酒店门前贴砖,现在是我们学校新来的心理辅导老师。”
“嗯。”靳爷轻挑了下眼皮,“记得,以后在学校有事就找他。”
江笙张了张嘴,然后点头更乖了,“嗯。”
梅四嘴皮子抽了抽。
爷,你还记得我是做什么的吗……
“老四,你真幸运。”周少先阴笑阴笑的看他一眼。
老四一把夺过他的鼻梁上的平光镜,“呸,不许在老子面前耍帅。”
“医院要安静!”
上官安一脸持重的开口,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靳爷,再度扬了扬手,挺自嘲的,“爷,我伤得不重。”
“嗯,没死。”
上官安……
再周正的脸上也露出了受伤的表情,装模作样的转身,“我走了,别留我。”
“记得交费。”
上官安牙齿一紧,爷,你缺这点儿钱?!
梅四扯了下领带,靠近靳爷朝上官安扫了眼,轻轻说了“曲家”两个字,便也撤了。
曲家……
靳爷俊脸凝着,墨眸轻漾,情绪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