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和李四方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比李四方大3岁,但看上去像大13岁,皮肤黝黑,1米85,非常壮实,而且还当过兵,在部队里开装甲车的,现在是厂里的杂工兼厂长的司机;小苏是群居动物,他干什么事情都要拉一个人,不然他觉得没意思。
我后来听小苏说,在我来这之前,不知什么原因李四方做错了一笔账,厂里十几万的欠款要不回来,李四方觉得事不怪他,和厂里产生了纠纷,他的几个月工资也没领到,就这样纠缠到现在。其他人为了避嫌,不愿和李四方多讲话,所以他整天抑郁寡欢,独来独往。
后来我来到这个厂,李四方感觉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于是对我无话不说。
后来,我让小苏那帮人带的越来越野,整天酒话连篇,李四方就越来越少出现在我的房间。
再后来,李四方突然就辞职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走了,也许他认为失去了倾诉对象,也许他是真的想家了,也许他不想闹腾了,也许他真的累了,总之,他就这样消失了。他房间里只剩下当时我俩一起挥墨时写的一副“天道酬勤”贴在墙上。
之后,我被动地和那些人打-得火热,我是说,我开始被小苏他们带的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深秋是个令人深思的季节。也是在深秋的一个下午,我正拿着那本比圣经还厚还大的《药典》胡乱的翻着,小苏打来电话,说等会去杨子路那家火锅店吃火锅,在宿舍等我。我立马跑去宿舍,他们已经在那里了,正在瞎聊着,小苏见我到,说:“陈卓,看这是什么?”,说着,从床头抽出一瓶白酒,
“从酒厂偷的,后劲大着呢”。
说走就走,我们一行人穿过永兴路直奔杨子路的老徐碳锅鸡,老板老徐见我们来了连忙招呼,“来了来了,里面坐”,我们进去找到位子坐下,阿飞说:“还吃鸡吗?”
张工说:“吃鱼吧”,
阿飞大喊一声:“老板,碳锅鱼,六素菜老样子”,老板应声说“好勒”。小苏又要了四瓶啤酒,一瓶白酒,我说:“我可不能喝阿”
小苏说:“不能喝才要喝,我跟你说,酒量是喝出来的。”
“那也不能这么喝,我还没喝过白酒呢,味道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