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小姐愿意这般自欺欺人,我们也不拦。”
沈家就是压了史家一头!
那史大人原本还是大理寺卿,年初因着史湘玉擅作主张的那番“宣传”惹恼了圣上,便被调离了京城,去了那雁北荒芜之地。
之所以没有举家搬迁,也是因着宣广奕的撑腰,不过年余,必会再回京来。
沈君茹浅笑一声,丝毫也不给她留任何情面,脸皮都撕破了,再伪装也没意思,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
那厢刚换了衣服骑马出来的明珠郡主听到这番话,笑的快直不起腰来,趴在马背上揉着腹部。
“哈…哈哈哈…沈姐姐说的好!有些人啊,便是那般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你!你们!”
史湘玉气的摔马鞭,咬牙道。
“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有本事来赛一场!”
“欺负不会骑马的人又有什么意思?不如你跟沈三姐姐赛琴啊,以己之长度他人自己短,赢了也不光彩。”
明珠郡主哼道,驾着马儿便到了史湘玉面前,抬着小下巴,傲然道。
“我与你赛便够了。”
史湘玉却不上当,薄唇微弯,道。
“又不是我逼她的,是她自己要来赛一场,如今又要临阵脱逃。若我大乾将士都如她这般胆小懦弱,国岂能安之?”
“呵…若有朝一日,我大乾需要女流之辈上阵杀敌,那才危矣。”
除非大乾的男儿都死绝了,否则绝对不会让他们的妻儿子女上阵杀敌。
男儿当为家,为国,坚守四方。
而女子,相夫教子,则需守着一宅安宁。
国要护,家也要守!
男子护国,女人守家,有国才有家,有家国才宁,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史湘玉冷哼一声,嗤笑道。
“这么多借口,无非就是怕了。也罢,与这等胆小如鼠之辈,较量起来也没意思。”
“阿姐,让我赛吧。”
“她三言两语便将你激怒了?”
“我只是想证明,一,我并非胆小如鼠之辈,第二,我必不会临阵退缩,便是输了,至少我也努力过。”
“你这是以卵击石。”
她本就没半分胜算,还如此强行为止,可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么?
“阿姐你不相信我么?”
“我不希望你拿生命去碰那万分之一的幸运。”
沈诗思微微一笑,说道。
“放心吧阿姐,我知道,安全第一,便是输了,我也会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沈君茹见她如此倔强,微微叹息一声,而后似妥协了一般,将缰绳递给了她,低声道。
“我沈家女儿,便是输,也是要挺直着背脊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