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茹简直哭笑不得。
却听凤珉说道。
“你可知,当本王听到你落水的消息,心中有多焦急?本王之所以能这么快破了胡蛮子,将他们赶回老家去,便是因着,心里牵挂着你,片刻都不想多待。”
怪不得,前世他可没这么快回来,沈君茹原本想着,若按前世的时间来算,至少还得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才是。
却不料,他回来这么快,还带回了这满身伤痕。
仿佛又想起方才他所说的,她是他生命中的变数…
唔,变数便好,可千万别成了劫数。
沈君茹心中一阵感叹,缓缓抬手抚上他的手指,而后从他的手里将那把匕首接了过来,握在手里,仔细瞧了瞧,说道。
“只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把匕首,在我手里,便如宝珠蒙尘,发挥不出它的作用。”
“不,本王不能时时刻刻护在你身边,你又不要本王的暗卫相互,那这个匕首,便代本王守护你,若遇敌人,可用其捅入对方胸膛。”
他说着,缓缓握上她的手,带着她舞了一个招式。
烛火摇动,窗上映着两人相贴的身影,久久不分。
红唇一触即热,一时间,难舍难分,终究不舍将人现在就拆吃入腹。
不急…来日方长。
……
翌日,沈君茹一行一早便出发前往静心庵,沈诗思得了沈尚书恩允,将其母的牌位也供奉在了静心庵的偏殿里。
当沈尚书与她说的时候,她别提多感动了。
她知道,这背后有沈君茹的助力,否则,就凭她那个在朝政上清明,家事上糊涂的父亲,是断然不会想到此处的。
一行人刚出门不久,沈尚书便被沈二叔和沈二夫人给缠上了,无外乎就是为了沈赋的事。
还将沈奕恬受了沈君茹欺辱的事,添油加醋的一阵诉说,气的沈琼差人去唤沈君茹。
却扑了个空,得了沈君茹带着三小姐、大少爷和一众丫头,一早就去静心庵上香的消息。
这下,沈二叔和沈二夫人无法,人都走了半晌了,总不能半路再去将人给劫回来?
沈琼看着那抽抽噎噎的沈二夫人和沈奕恬两人便一阵心烦。
胡乱应允着,待沈君茹回来,必会让她出面去求情的话,便借着公务之由回了书房。
这下,沈家二房闹不起来了,只得悻悻而归,盘算着待那沈君茹回来了,再来闹。
而此刻,静心庵偏殿里,沈君茹叩首给沈夫人上了香,又添了香油钱之后,映星便上前将打探来的消息与她贴耳说了。
“小姐您估算的没错,昨儿夜里,堂少爷在京兆府的牢房里又是嘶吼,又是抓挠自己的,可将人给吓坏了,连夜请了大夫去。二老爷那也得了消息,今儿一早便坐不住了,闹到老爷那去了。咱们出来的太是时候了。”
沈君茹笑了笑,将手里的黄纸放入燃烧着的铜盆里,轻笑道。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什么?小姐您是一早就算到二老爷和二夫人会去闹?”
“我懒得与他们在父亲面前闹,手里暂无证据,闹也站不住脚,只会让父亲左右为难罢了。”
至于沈赋的情况,倒确是在她意料之中。
看来,很不幸的,沈赋便是那个玉器铺子的掌柜卖出的阿芙蓉顾客之一。
顺着他这颗瓜,应该还能再摸出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