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京城的一切,你的家人呢?你的前途呢?都不要了么?”
林良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
“反正家族不需要我继承,在哪做事不是为国效力,在这,还能更自在些,边城虽艰苦了些,但也是最能磨练人的地方。”
“值得么?”
为了她,值得么?
然而,林良笙并没有用语言回答她,他将会用这辈子的行动,来回答她,值不值得。
……
一番波折,沈诗思在翌日一早被送回客栈,此时,经过大半夜的休整,那些劫匪已经全部被就地斩杀!
省的留着在祸害人,他们也没时间送到就近的府衙去,再者,送去了难说之后会不会再放出来。
燕国的那些人,没被杀了的,吃了迷魂散,那是一觉睡到天亮,房子都被烧了一半都没醒。
自然,不知道沈诗思跟着林良笙消失了大半夜。
乾国的这些人自然也不会去说什么。
采薇采荷将沈诗思扶入马车中,担忧的看着沈诗思。
柳淮南也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车,这个和亲公主,明明已经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各自带着心思,队伍即将又要出发。
林良笙跨坐在马背上,一袭银白色铠甲,在升起的晨光之中,振臂一呼。
“虎卫军,随本将护送和亲公主出城!”
“是!”
其阵仗,震耳欲聋!
马蹄声声,寒风凛冽,卷着漫天黄沙。
沈诗思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莫名的定下了心。
接下来的路程,有他护送,她…也无遗憾了…
……
京城,沈府,凌波院中。
一夜入冬,自沈诗思走后,整个院子里都清冷了许多。
没有人抚琴与她了,也没有人拉着她冰冷的手替她捂着,没有人带着几个丫头在庭院里绣着荷包手帕等小物件。
沈君茹这些日子,脸上连笑容都少了许多。
到底是因为从宫中跑出,凤珉恶人先告状,状告了沈奕恬行凶伤人,沈奕恬那是百口莫辩,刚得了赏赐,转眼又被禁了足,受了冷落。
那宫里的人,惯是会见高踩低的,见着沈奕恬被罚了,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话她。
而沈君茹也被罚禁足三个月。
三个月后,便该是过年了。
如此也好,她也乐的清净。
“小姐,起风了,咱们进去吧。”
冬梅贴心的将披风盖在她的肩上,哄劝着沈君茹。
话音刚落,沈君茹便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瞧,奴婢说什么来着?奴婢让厨房炖了点姜茶,您等会喝点,驱寒。”
“多熬些,降温了,让丫头们都喝些,再送些给诗…”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微微叹息一声。
“这走了,也一个月了吧,大概要带了,怎么也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