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点点头,他看向丹歌,“这么说来,你的新伙伴和你真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臭味相投、同流合污、蛤蟆对绿豆,想一块儿去了呀!”
丹歌坏笑着走到子规身旁,一下子勾住子规的手臂,诚心诚意地道:“不是我俩,是咱仨!”
子规霎时笑了起来,“哧,滚一边儿去!”
他们二人就在机灵儿把风标的身份完全点透后,对于未来的方向已确切明了了。他们也就完全沉下了心来,和机灵儿一起,走向李尤家,这才是他们当前之事!
丹歌一路上不敢一直用指南针,因为那气息实在厉害。他但凡施展,霎时间就是个混沌无知的弱智一般,偏偏这弱智还心存妄想,心有偏见!这样儿的人即便丹歌敢做,子规机灵儿可受不了,丹歌为了不会被旁边的两人打死,只能是施展确定前路,然后散去指南针走一阵。
这样如此反复,也耽误了不少功夫,但好在几人直觉颇准,所以一度没有走错了路,所以他们赶到李尤家时,是上午十点来钟。
进了屋,正见李尤嘴里叼着烟坐在床上运气。
“哎?李尤,你做什么呢?”丹歌进屋就问道。
李尤苦笑一声,“我在等你们啊!我妈都跑出家去半个钟头了,我又怕你们来,我就不敢追。”
“啊?”子规伸指点了点李尤,“哪个重要啊!快去追吧!”
李尤从床上下来,道:“不着急,我天天不在家,她天天都跑出去,她虽说有些疯病,但不是那种扰人的疯,大不了是……”
“李尤!”门外有人喊了起来,“你在家不找你妈干嘛呢?!她在村头跳起舞来了!”
李尤耸了耸肩,“大不了是跳舞。走,我们快去看看吧。”他说完直接窜出了屋去。
“明明忧心得要命,还故作镇定。”机灵儿笑了起来。
子规一拍机灵儿,道:“别挖苦他了,我们追上去吧。”
三人也跑出屋去,眼看着李尤跑得已是很远,几乎就要没影儿了。丹歌此时就响起李尤的症状来,“他这身子不像是有病的身子,但其实是有大病缠身。”
子规点头,“他的气息那么诡异,患的只怕是超出我们认知范畴的病症。”
“会不会是他妈的病导致的呢?”丹歌说着,已经跑了起来,一道流光闪过,丹歌就没影儿了!
这把机灵儿吓惨了,机灵儿看向子规,“那个丹歌,是和您一样厉害么?”
“他可比我还厉害些。”子规回答时瞧到了这机灵儿绷紧的手指,摇头道,“可惜了,你是走入了执念,修行一门本是从心所欲的,不是专注着捏诀念咒这么机械。你好好领会吧。”
子规说完一阵风动,已经没了身形。
机灵儿顾不上感叹子规的速度了,他此时蒙子规指点,自要好好把握!他松开了紧绷的手指,远转法诀要跑,突然一个踉跄,他就倒了下来。“啪!”这机灵儿来了个狗吃屎,他撑起身子来,“呸!哎哟,从心所欲是什么意思啊,可摔死我了。”
他一绷手指,霎时神速地跑了出去。这让跑在前方的子规丹歌都默默摇了摇头。
机灵儿很快追上了丹歌子规,倒不是他比二人更快,只是因为丹歌子规此时已经停下了。
在丹歌子规所站的位置,围着一大圈的人,而在这圈子里面,正是那李尤拽着一个尚在翩翩起舞的妇女,那正是李尤的母亲了。
“你看这像什么情况?”子规问向丹歌,他是一点头绪没有。
“这女人似乎总往人多的地方凑,你看那边几个小混子吆喝地起劲儿,这女人就往那边凑,随之跳得更起劲儿。”丹歌说着多看了一会儿,道,“还别说,跳得不错。”
子规翻了个白眼,“没个正形,让你看病呢!”
“舞跳得好啊,我们也要呐喊呐喊啊。”丹歌说着扭头看向机灵儿,“你会金声玉振么?”
机灵儿挠了挠头,问道:“金声玉振?什么意思?”
丹歌答道:“就是用法力包裹嘴巴,让自己发出的声音变大,声音也更具有威慑力。”
“我试试。”机灵儿说着,右手的拇指扣着中指,指头紧绷,这法诀刚结成,就被丹歌一巴掌拍了过来。
“啪!嘎巴!”
丹歌这一拍,直接把机灵儿的拇指和中指给拍断了,两个指头都从第二个指节处断开,再难紧绷了。机灵儿动了动手指,指头已经不听话了,更不说扣上了。
子规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抿了抿嘴,没敢笑出声来。
丹歌满脸严肃,道:“把法力汇集在嘴中。”
机灵儿眨了眨眼,没敢说话,面前这爷们儿太随意了,轻轻一拍自己的指头就断了,他虽疼得要命,但一声也不敢吭。他连忙寻找起自己身中的法力来,寻找到后,他就想下达命令。正此时,丹歌又甚至往机灵儿眉心一点,霎时,机灵儿就感觉不到自己身中的法力了。
丹歌继续严肃地说道:“把法力汇集在嘴中。”
机灵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好容易找到了,却被这一指戳没了,现在他都不能找法力了,还怎么使用法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