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点点头,“对,我曾和她在燧皇陵交手,我和她胜负在五五之数。”
“什么时候你们交的手?我竟不在?”
“就初二日,你撇下我溜走了!”子规白了丹歌一眼,“我散步道燧皇陵,见着了她。”
丹歌想着皱起了眉,“初二日我溜走后是去了青陵台。青陵台前,相思树下,一对男孩。嘶……”丹歌想着忽然抓到了什么痕迹,他好似从那相思树下的事情里,看到了子规的模样啊!“可别说!那一天我瞧着那一对儿,时常就神思到子规击征身上呐!这事情越想越巧啊……”
丹歌想着走了神,四下打量着,心思一时竟难以安宁。
“怎么了?”子规看丹歌心不在焉的,有些纳闷。
“哦……”丹歌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事。”他连忙说回正题,“既然击征这么厉害也没有办法解决,连鳞的伤势一定只有你能解决了。你要怎么帮助连鳞呢?”
“我觉着就在今夜里,我要去见一见击征,就直接向她说明来意,她应该能答应。”子规道,“我趁着夜色,蒙了头,去给连鳞诊治,暗暗地把这件事情办了。而有击征知道我的身份,日后这一点恩惠还是会算在我们头上的。”
丹歌一瞪子规,“你打算独自去?”他还未等子规点头,他已经连连摇头,“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倒不是意欲破坏你和击征的幽会,你去见击征,我完全可以躲着,可你去治疗连鳞,我必须在场。如果你被发觉了身份,你一人势单力薄,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那好吧。不过咱说好,我见击征时,你……”子规向着丹歌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他说着转身开门,招呼着丹歌,“走吧!”
子规先行出去,丹歌向李尤道别,也待离开,却被李尤的一语叫住。“大仙,这击征是个女人吗?”
丹歌歪着头,“不然呢?你以为子规是会爱上一个男人吗?”他说完这话,心里其实也在犯嘀咕。
李尤皱眉,道:“可这击征,听着也不似男人姓名啊!”
丹歌还辩驳着,“那也许,也许,是个男人婆呢?!”
李尤一嘟嘴,“那苏音就是个男人婆,可看人家的名儿。”
“……”丹歌竟无言以对!他连连摆手,“这修行界里面,也有贱名儿好养活的道理的!”他说着就窜出了监控室,几乎落荒而逃。他这辩驳非常无力,贱名儿?那击征可不是什么贱名儿,那可是苍鹰!
丹歌追上了子规,两人返回酒店房间,好生打扮了一番。子规也刻意将灰衣脱下,换上了黑色夜行衣,而丹歌更不须说了,他一袭白衣自然是要换的。
而这一次的装点是全套的,是从手脚武装到脑袋的,几乎就露着一双眼睛。如果这一身黑衣变作一身白,那这两人搁在医院里一定是重症监护室里的全身粉碎性骨折患者。
两人这般打扮也不好走寻常的路了,而隔壁的金勿在屋,恐是被丹歌子规透露的消息激得没有睡,于是丹歌子规也不好从自己的房间飞出了。所以两人只好悄然破开了0917的房间门,从0917的窗户飞出,来到了酒店背后,转向信驿而去。
来到信驿,丹歌遵照约定,躲在了远处,以免破坏了子规和击征的幽会。可就在丹歌刚藏起来,他就反应过来不对了,“这是怎么搞得?!这子规不会是打着治疗连鳞的主意来幽会的吧?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事儿,何必避着我呢?难道这三言两语里还能潜藏什么真纯爱意?”
他说到这里,就想到了自己的心仪之人,缓缓摇头,“虽然这击征之名不好听,可到底是个名字。我那亲亲黑猫贡差,却连芳名都不知道呢?!连相貌也……。所以这世界是怎么了?我也深受荼毒似的,我明明还没见过黑猫本相,怎么就爱上了呢?!”
时光却不容丹歌把这世界想清楚,把自己想清楚。他这般思索之时,子规已经带了击征来,击征已经答应下子规,谎称丹歌子规是不愿透露姓名的修行医师,特为连鳞诊病而来。
而其实在杀手内部,击征的话,苏音等人一般是相信的,所以此行,子规本是没有什么危机。但丹歌的跟从,却会为击征等杀手带来了危机,所以击征表示,他需要和丹歌并肩同行,随时制止丹歌的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