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在一旁见两人又和好,向丹歌道:“可你这终究是得罪了人,你让沈灵儿往后可怎么好过?你这威势没出来,尽得罪人了!”
丹歌却道:“这些人亲近我时,我哪怕宣扬出了威势,他们也未必怕。反而依着亲近,以玩笑为借口而欺负灵儿,那时候,才是不好办呢!我这番得罪了他们,反倒好了。待会儿我在第三试中一战立威,他们对我生出敬畏之心,又和我们相远,机灵儿高高在上,才不受人欺负!”
子规撇了嘴,摇头道:“什么事儿到你这里就都有理由,都有见识了!不过这件事儿也不怪你,本来是风家这些人失了胆色,自乱阵脚,你为稳定风家一时之乱,这么做也纯属无奈之举。
“好在沈灵儿常在清杳居,不在风家里。待会儿告诉天子,让他派人向杳伯传讯时,派个听话的,好安排的人,也就是了。”
“哦?”天子忽然出现在了近处,“怎么?丹歌惹下的这祸事,沈灵儿不好安排了?”
子规点头,“是啊!所以我……”
“我听见了。”天子打断道,“可你那不是个办法。沈灵儿在风标离开风家后会成为风家的长老,许多由长老出席的活动他都要出现,他避是避不开的。”
风标听着也发愁了,他日后也不在风家,托风桓照顾,但风桓处理事务颇多,一定很忙,天子虽然稍微清闲,但在风家到底只是客卿。他问道:“那怎么办?”
天子明眸一亮,笑道:“不如,就让风家把这没胆色的事儿,给坐实吧。”
“嗯?”风标皱起了眉头,“怎么,你是不想好好的了!”
天子连连摆手,“你听我说完嘛!”他沉吟一阵儿,道,“第三试,按照我的猜测,会有人向丹歌发起挑战。”
风标子规丹歌沈灵儿都是冷眼瞧着天子,似是在说:“我们早就猜到了。”
“好吧好吧!”天子道,“是我们都有这猜测。而这挑战,丹歌一定要答应下来,然后要以绝强的手段击溃他,树立大威风!”
风标子规沈灵儿依然冷眼瞧着天子,“我们也正有此考虑呢!”
“好吧好吧。”天子擦了把冷汗,继续道,“而这绝强要多强呢?要气冲牛斗,单是凝集招式,就要让那个挑战者瑟瑟发抖!丹歌要以灭世的眼神,决然出击,招式要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让那挑战者最终跪地求饶!
“这一个风家人的认怂服软,落在沈灵儿口中就是风家全族怂包的口实,他身后更有你绝强的武力威慑。沈灵儿日后只是一个悄然的眼色变化,风家人就不敢造次了。”
风标先是赞叹起来,“哦——!”然后他点点头,同一时瞧着天子,咬牙缓缓说道,“天子我们要谈一谈了,你对付我风家似乎很在行啊!”
天子虽然性情不错,但到底是天子命格,可也没惧过谁,此刻更知是风标在开玩笑,他就更不怕了。他眉一挑,笑道:“我对付你才尤其在行,你要不要试试?”
风标嘴巴一扁,幽幽地叹道:“我就说我风家这没落,影响还是很大的。在场的每位,似都拿着一条对付风家的妙计!”
“而偏偏,狼子之流就没拿着!”子规笑道,“风家没有完全衰败,也是有原因的。”
“你们进我风家几天,就好似看穿了我风家一般。而那狼子之流安排了那接引典购数年之久,也没有看穿!可见智商也有高低啊!”风标说着转向天子,“那风向标,会不会是马心袁安排的细作呢?”
“不会是!”天子答道,“接引典购的暴露和死亡,已经传递了很多讯息,如果风家还有细作,应该早就浮出水面了。马心袁一方对于自己安排的细作竟然赶尽杀绝,风家的细作就只能逃离或者靠向风家,也就是说,哪怕风家当初有不少细作,在典购死亡的第二天起,留在风家的细作也成了风家人了。”
“我风家可不要这样的人!”风标道,“还是好生排查吧!”
天子点头道:“排查一直在继续,而这个风向标一定不是细作,因为他在距宗室最近的一枝上,他的爷爷,正是上一任家主的亲兄弟。”
“好。”风标应了一声转向丹歌,“据子规说,你的馊主意不少,你要帮我治治这个风向标了!”风标接着就把这风向标带起“家主断袖说”和带头高呼万岁的事情告诉了丹歌。
丹歌一歪头,“所以我是个小白脸儿?还是给一个中年大叔做小白脸儿?”
风标点头,“对!他这么辱你,你好好治治他。”
“他既然喜欢搞出风向,搞起舆论,那我们也照做呗,我们编纂他的故事不就好了?”丹歌朝着风标道,“他恰就叫风向标,而你就叫风标,这一个‘向’字,说明了多少故事呢?”
子规一抓胸口,“我忽然有些恶心……”
丹歌向天子道:“他有个‘家主断袖’,我们就给他来个‘风向标断袖’。就说,这风向标本不叫风向标,他暗中爱慕风标,才更名叫风向标。他本是男人,也爱的是男人,是个gay。他gay眼看人基,便把丹歌家主也看做了cp,而他暗地里多方祈祷,只期能和风标说上一句话。
“今天适逢场合,他为了引起风标主意,高呼万岁,结果风标并不理他……”
丹歌说到这里,问向天子,“他现在在做什么?”
“去厕所了!”
“堵住他!”丹歌道,“他求风标而不得,只好到厕所里……”
天子一皱眉,苦笑道:“我也恶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