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眼睛一亮,“那他托您传递的那样儿东西……”莫不是观象台对大火星的观测记载?
“哼!那等强让人活,不许人死的坏东西,我管他是啥!”老者伸手一指,旁边的桌角,“呐,就在那儿垫着呢!”
丹歌随之一望,就见那桌角没了一截,下面垫着一个木匣子,丹歌呼了口气,看起来,那记载应当还是保存完好。
老者道:“唔!那木匣是我的!你取了里面的东西,这木匣还需还我,它给我做个陪葬!”
“好!”丹歌应着笑了起来,这老者嘴上说着狠,其实对于那观象台前任管事的托付,可说是非常上心。丹歌打开了木匣,从当中取出了两页纸来,纸张保存十分完好。丹歌把纸一卷,揣到了兜里,随后把木匣递给了老者。
“哎,好!”老者接过了木匣,拿衣袖好生擦了擦,“这东西有些年头了,还是老家主送给我的!我看着它呀,心情又好了不少。我现在勉为其难能回答一个我力所能及的问题,你问吧。”
丹歌心中正有一问,“我们推测,和您一道的那十二人中,有八位长老还有老家主,剩下三人中有您还有那位观象台的前管事。可还有一人并不知晓啊。”
“嗨,我不都说了,除了我和那老家伙,余下的十个人都有大名声,你们只需一查不就知道了?!这个你想知道啊,我还偏不愿告诉呢!老人家嘛,得给后来人留一点可待挖掘的宝藏,虽然只是个人名儿。”老者说着,朝着丹歌挑眉一笑。
丹歌也是无奈,道:“那……”
“哎!”老者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横在了丹歌的面前,他道,“问题虽然没点明,但算是答过了!你不能问了!”
“好吧。”丹歌无奈,早知道如此,他就问个好答的了。
“你既问过了我,当我问你了!”老者一指屋顶,问道,“屋顶上那女孩儿和你什么关系呀?一言不发愣是和你待了好久竟没有怨言,闷得我都以为你们俩悄没声儿地遁走了呢!”
丹歌暗叹这老者临死了好似也不正经啊,还关心这些个八卦呐!而这个问题还颇有些棘手,丹歌想了又想,他可还没见过黑猫的真面貌呢!而在没有见到真容之前,他的所有回答都显得轻率。想到这里,丹歌只觉着自己好像在谈网恋一样,而网恋对象的头像是一只黑猫。
“网恋,呵,多贴切呀!”丹歌自嘲着笑道,他却没有勇气让黑猫显露一下真形,“毕竟网恋奔现,首先考虑的就是颜值……,啧啧啧,是我肤浅了吗?”丹歌捏了捏脸,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老者问道:“想什么呢?问你话你倒是答呀!”
“这……,您给我留了个宝藏,我也给你留一个吧!”丹歌笑道。
老者骂道:“我都要死了!你给我留什么宝藏!我有解开的那一天吗?”
丹歌一笑,指着屋顶,道:“您一路上问问她不就知道了?您问出什么来,记得遥遥地给我托个梦。”
“哦。敢情你自己都不清楚!”老者这时候懂了,“啧啧啧,小子,你还是嫩呐!男孩不主动,女孩子哪有送上门儿的!想当年……”老者一拍胸脯,本想显耀当年的往事,却不知这一拍之下,心胸一陷,张开的大口未合,已是呼吸顿失,就这般突然地死去了!
丹歌摊手,这老者死得太突然了,按理说这都可归类为自杀!
此时已到清晨,日光投射,天地阳气上升,于是天地阴魂便是修行者也难以见到。可丹歌却能在这屋中看到老者飘然而起的阴魂,他也有些奇怪。等再细看,原来从那屋顶探下来一根虚实难分的猫尾,在猫尾之后,正吊着老者的魂灵。
老者的阴魂在屋顶处苦着脸道:“哎哟,下辈子,这捶胸顿足的动作我可是不做了!我正待讲我往日的荣耀时刻呢!却谁知这一世的人间体验卡就此到期了!”
黑猫清冷的声音透过了屋顶传来,“也不必悲伤,我带你去地府续费一波,走上一遭就能再来到人间了。”
“好吧!”老者高高地在上空点了点头,向丹歌道别,“小家伙儿,我走了。到天上那东西有了结果的那一天,给我烧份儿纸,告我一声儿啊!”
“好!”丹歌拱手,道,“您保重!”他说着见屋顶上钻下个猫头来,他知道,黑猫也是要离开了,他挥挥手,“你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