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风标点头,然后避过了时间,只说吃饭的事儿,“那你晚上可曾吃了饭呀?”
金勿点头,“啊,刚才我已用过了。”
“是这样啊!”风标叹了一声,“我们此番前来恰是叫你去吃晚饭呢!既然你吃过了,只我们三人去了,而后今夜我们也不回来,就在县城里过夜了。”
“哎!别呀!”金勿连忙道,他此刻已是有些心急了。他之前要安排杀手们集结布置计划,所以丹歌子规风标三人离开,正和他心意。可他对于丹歌等三人,也有着担忧的,这三人背着他,也许搞了怎样厉害的事情呢!
而此刻风标话语的意思,还是要避过他,这让他心里头霎时没底了。如果这三人密谋怎样巨大的计划,他一人蒙在鼓里,到时他必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所以这一次怎么说,他都要和三人一块儿。
金勿道:“这黑夜里我一个人睡在这凶神恶煞的神像下头,多瘆人呀!而且这威灵殿不锁门,正是因为夜里城隍爷要拘拿鬼魂,我处在这殿里,四面鬼魂围伺,我可怕他们把我给吃了!我和你们一块儿吧!”
丹歌子规等人点了点头,金勿放心不下丹歌子规等人,丹歌等人也是小心谨慎,他们又如何能放心得下金勿呢?!此时金勿上赶子要跟他们走,他们心里巴不得呢!当然他们表面上就没有那么兴奋,只是寻常的神色。“好吧!那你和我们一块先去吃饭,你多少再垫补点儿。”
四人离了城隍庙,赶赴舞阳县城内,随意找了一个饭店用餐。风标之前说去吃饭,只是找个离开城隍庙的由头,此番既然金勿跟上来,他们也只好吃饭。而他们三人当中,风标和子规,本在商丘清杳居是吃了一味多一点儿的东泽鱼的,所以他们根本不饿。
一条东泽鱼能全然展示出先天八卦,其大小分量,岂是寻常的小鱼儿?一尾东泽是足够一桌宴席的用量的,而风标子规各吃了一整条,他们没撑已是万幸,总不能饿的。
好在丹歌只吃了些许的鱼,还有些饿,于是丹歌还吃得多些。丹歌作为三人之一,他吃得多,也就不会使得金勿猜疑三人,如果三人都吃不大点儿,那金勿必是猜测他们用过餐了。最终,这饭桌上唯有丹歌和金勿吃得多些,而三人瞧着金勿虽在极力克制,但他吃得可着实不少。
众人心中已是有了定论,这金勿之前在城隍庙的所言恐是在撒谎,他本是没有吃过饭的!他很可能耐着性子等了他们一夜。风标一身的冷汗,他其实在金勿之前说到“我刚才已用过了”之时,他就想接着话头,说“我们恰是方才来找过你”,那样一说,他们可就露馅儿了!
“呼。”风标长叹一声,“这家伙的心思也是不少啊!好在我当时没有那样去说。”
风标一叹之后,少爷的脾性就上来了,他向金勿道:“哎,你还说你是吃过饭了,你分明是在逞强嘛!饿着肚子可不叫个事儿啊。”他本意就是要点透了金勿,告诉金勿他露馅儿了。
金勿却是摇头,“我的确用过晚饭了,人说晚吃少,我今夜就吃得很少。没料到你们的晚饭这么丰盛,我这一个没耐住,就又多吃了些。”
风标扁扁嘴,这家伙原来早在狼吞虎咽之前,竟将托词也找好了!
子规没多说什么,无论这金勿到底吃了晚饭没有,他们都是顺利将行踪的事情糊弄过去了。这金勿吃饭与否,则无需追究了。
四人吃完了饭,结了账,然后四人来在县城以南,挑了家户多的一个院子,入住,四人分睡四间屋子,从夜里一直安稳地睡到了清晨。
清晨即起,丹歌子规风标金勿洗漱一番,也不在舞阳城再做逗留,而是直奔南阳而去。四人一路快速神行,约莫八点来钟,四人已是入了南阳境。
仅在众人跨入南阳境中,风标忽感周身一冷,他这等娇生惯养的人儿,最是敏感,“嘶!忽然冷了些啊!还真是一地有一地的风水。”
经风标这么一提醒,众人也才察觉了这几乎微不可察的冷意。子规一歪头瞥向风标,他虽也敏感,但还没有风标如此娇气了,“你莫不是裸着的?怎么对这忽然下降的一度也如此敏感。”风标闻言还正正经经地将浑身打量了一番,最终一摊手,他就是有这么敏感。
“裸着的?”丹歌忽是想到了些东西,他立时施展起了望气之法,朝西南而望,正见一道冲天黑墨糅杂金色的光芒就在不远处。他呼吸一窒,忙道,“黑猫曾言,那渴小地狱因为在地狱常见受刑的魂灵为人类赤身,所以他此番来在人间,也是以赤身人类的形态,为荒!
“你们气望西南,那一边的冲天黑金之气,正是那荒的煞气杂糅功德!它就在我们前方不远,这南阳的气温低这一度,恐就是因他之故!真是好厉害的东西啊,活生生逆了此地的风水!”
其余三人听言,立时也以望气之法望去。可不是!那黑墨杂糅金色的光芒,不正是地狱的气嘛!而这一道光芒比起孤狼那一道,要更粗,黑墨的煞气也更多。孤狼所言不错,它是有执念的,它必定会为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