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响感叹起来,“还是对自己人下手狠呐。”
杳伯却拒不承认了,“我只是按着你的思路。哼哼。”
这两个老头的这一次闲谈,就定下了情报组织在商丘的半壁江山,如此坚实的基石,也为后续情报组织在整个华夏的扩展奠定了坚实基础。当然,这是后话了。
而在两个老头闲谈之时,其余众人的话题也不停歇,并且兜兜转转,又是回到了正事儿上来。
子规道:“依据我对金玉八卦的所知,从清杳前往丹霞,如果满载,全速之下全程只需一个小时。所以我们当真要支援,也不急在此时,等到当真事情不可逆转之时,再行动也不迟。”
天子道:“那这行动的时机,就以天狗食月作为号令,一旦有天狗食月,那么很可能就是恶妖们开始了计划。到时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前往丹霞深处,防备仓古石碑。那金玉八卦的满载是几人呢?”
“我估料不错的话,是十到十二人左右。”子规道,他也拿不准,就问向了杳伯,“杳伯,你知道是几人吗?”
“是十到十二人。”杳伯此刻已经结束了和王响的对法,他连忙解答起子规的疑问来,“若都是成年人,只可以站十人,若都是小孩,仅能站十二人。若成年小孩都有,总数也不得超过十二,这金玉八卦虽可作为载具,但载人遵循的却依旧是阴阳八卦的法则。”
“那这载具的位置是足够的。”天子点头道,“杳伯需坐镇信驿,沈灵儿也需前往风家。剩下响伯、葛孑、李尤、席锐、沈星儿、我以及丹歌你们一行四人,恰是十个成人。可这清杳居屋后有那等紧要的东西,所以还需留下人来看管。”
杳伯道:“席锐和沈星儿留下,席锐武力本不弱,且他身为丹鼎之器,中丹田处修炼的那利石经数月温养修炼,已经威力非凡。而且后院的事情我一直委托他来照应,他轻车熟路,照应青豸最为适合。
“而沈星儿来了虽有几月,但比之旁人修为尚浅,去了丹霞也出不了什么力气,反而掣肘同行众人,所以留在此处最好。沈灵儿实力则已是不错,本该随同你们前往丹霞,但此次他既有监察风家的任务在身,也就不能前往了。
“灵儿你要先呆在清杳居,若果真来了天狗食月,众人动身之际,你再前往风家。去了风家也不要找旁人,就找你风桓师伯,你师伯未必对信驿真有动作,你不要干着,要和他拉拉家常套套近乎。
“清杳居内的学徒,提了丹歌的两徒,就要提我徒儿李尤。李尤其实天分平常,比之沈星儿也强不了多少,但他丹田蕴有誓言雷霆,威力强大,天克妖邪,对付恶妖很有效果,所以李尤就跟着你们一块而去吧!”
“好!这安排我没有异议。”丹歌点头。众人也齐齐点头,对杳伯的安排表示赞同,便是葛孑,也在屋内喊了一声支持。
“安排了仓古石碑的人手,那么,我们该瞧一瞧另一头儿了,黄丛青豸,不知道发展如何?”风标道,“我虽然传来了信件,炼蛊也随之早就开始,我却还没有见过这炼蛊的情形呢!”
在风标说到黄丛青豸之时,杳伯就朝众人一引准备带众人去看一看后院的情形,结果听到风标弹起了来信,杳伯的身子霎时一僵。他满脸肃然扭过身来,伸手一按,命令本来起身的众人又坐回了原位。而他自己也坐了下来,手中虚按在桌上,满脸严肃,双目大睁,直愣愣地瞪着风标。
风标说完,却发觉这气氛忽然不对了,他四面而望,之间众人一个个战战兢兢瞧着杳伯,他也望向杳伯,正见杳伯直勾勾望着他。即在他和杳伯眼神相接的刹那,杳伯虚按的手往桌子上猛然一拍。
“小兔崽子,还敢提信件之事!”杳伯高喝道,“你可知道你险些把我吓死过去了!”
风标一缩头,他也想起来了,他当日在徐州信驿给杳伯写信,开头的几段都是诀别的言辞,后来才入了正题。彼时他在信驿,知晓身后杀手组织的追兵无限后,自身觉得十死无生,才早早地写下了那样的话语,算是临终之前有所交代。
只是他没有料到丹歌有那么一招真假金勿的把戏,更没有料到子规知悉葛孑的根底,捅破了当年的事儿,卖了杨刃。杨刃更因情急想拉他扮演的金勿下水,才给了他可乘之机杀了杨刃,而后受葛孑助力,他和子规得以毫发无伤。
即在风标暗想之时,杳伯打从兜里掏出了那信来,“那信件我尚留着,我给众位念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