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才解释道:“虽然没有去请3位师傅,却弘扬佛法,渡了二人,岂不是大大功德?”
“诶,”不才跺脚连连道:“不才不知,大和尚以为这3位师傅与我寺非同宗同派,平日里还有些罅隙,怕他们不愿意前来,故派了你去。道你为人敦厚,又有辩才,定能说服3位师傅,哪知……哪知……”气不可遏。
“不才,”辩才淡然道:“大和尚绝没着急,更没生气,他老人家肯定是很淡定地说:‘不才,你去瞧瞧,或许能帮得上他。’似你这般焦躁,哪是养禅之人?”
“咳,咳,咳。”不才抚着胸口,平静了下来:“大和尚说了,没有请到3位师傅乃天意使然,可带‘机缘巧合’之人上山。这4位施主想必就是‘机缘巧合’之人,免不得随我上山走一遭去!”
苏夔撇了撇嘴道:“还要你请我等4位上山吗?我们到此,不是上山难道是下山?还不快走,还不快走!你倒说说,你寺里来了何人,遭了何难,何故如此慌张?”
不才抹着光头上的汗珠儿自言自语道:“不才不知,倒不是个简单的孩子,得理从不饶人。”好奇地看了一眼苏夔道:“不才不知,难道施主还不知道吗,辩才方才没跟你说起吗?这个辩才!呀!呀!呀!呀!可恨可憎!还得我来说与施主知晓。施主可知,我寺里原来住有两位客人,却是两位比丘尼,一位叫甚么‘玉面神尼’,一位叫甚么‘智广上师’;前日又来了一众无量宗的女客人,称那位叫‘玉面神尼’的为师傅。与这一干人作对的是两位女道长,另有一个男道长,是一个胡人,蓄了一大把胡子,也不知何宗何派。男道长帮的自然是两个女道长。其中一个黑衣的年长女道长跌坐在角落一语不发,另一个俏丽的年轻女道长与智广上师斗在一起。这个俏丽的女道长既要保护那个黑衣的女道长,又要与智广上师与玉面神尼相斗,好几次陷入困境,都是那位男道长出手相助,化险为夷。这个俏丽的女道长好生奇怪,男道长好心帮忙,她一得空便攻男道长几剑。两人似有深仇大恨,又似……诶,说不清,道不明。”
玉儿心道:“原来不才也这般啰唣!难道这寺里的大师傅也恁般啰唣吗?”倒有了几分兴致。
辩才批驳不才道:“怎么到现今还没有弄明白?大和尚早说过了,那女道男道都是剑道中人;那尼看似是尼,使的是剑道功夫,也是剑道中人。寺主大和尚也教你武学,你却总是弄不明白江湖上的基本武学流派。别的弄不清楚也罢,剑道乃武学正宗,众术之源,却也弄不清楚。佛理要懂得,这世理也要懂得,否则,何以教人何以化人?真缪误也!”
不才舔舔嘴,准备大辩一番。
玉儿忙道:“先不争了!你们领我等前去!两派相争,想必坏了你家寺庙的器物、花草,大大不妙!”
不才听了叫苦道:“施主不知,哪止是器物、花草,马上就要拆佛像、掀屋顶了。火烧眉毛,辩才去了良久而一事无成!嘿,罪过,罪过。”双手合十,便要跪拜。
“不拜,不拜。进寺再拜不迟!”苏夔将不才搂起来。
两僧便在前引路,时不时介绍些周遭的景观,说话间,已到山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