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足,可惜,斯人已去,后悔已经迟了。
过来许久,了无法师琅琅道:“去便去了,徒呼奈何?各位与本寺有缘,今日天色已晚,且留宿一晚。待我寺排上素席,与大家洗尘、压惊。”
《心经》甫现既失,大家都不甘心,因此无一人离去,都愿意在草堂寺将息一晚,没再从长计议。
众人有的相识,有的不识,彼此厮见了。
黑衣女道乃玄女宗智字辈尊主娘娘智通长老,现今归隐在昆仑山天池旁的玄女峰;俏丽道长乃玄女宗前辈,智通长老关门弟子,名唤慧冰,俗名萧冰儿;智广法师原来也是玄女宗弟子,渊源来历不甚了了。
玉儿拜过尉迟观。
程铁牛十分喜欢尉迟观,得知他乃鬼谷宗传人,第8代鬼谷子,心中更是仰慕,恨不能就磕下头来,拜尉迟观为师。
玉儿推了推程铁牛,引荐道:“此乃玄女宗玄天晓尊主姊姊门下的弟子,又拜了苏大学士研习儒学,十分英雄的人物,也是我的义弟!”
程铁牛这才想起自己原来是有师傅的人,有师傅的人改换门庭,乃是不忠不孝的大罪。何况玄女宗与鬼谷宗虽是同道,却向来不睦,恩恩怨怨,纠缠不清。程铁牛心道:“饶是如此,也要一拜。”嘴里道:“是我家姊姊的师傅,那也就是我的师傅,是当得起这三磕九拜大礼的……”真真便磕了九个响头。
尉迟观扶他起来,嘉许道:“这般魁梧壮硕的少年,定有大造化。我当送你一件礼物,1你用得着的。”说着,从背囊里取出两只短戟送与程铁牛:“这是我最近从长安城武库的地宫里得来的宝贝,心中灵念,故此带在身上,正好送与了你。这戟平时可以近搏,如遇大战,一支装上长柄,长短配合,可横扫千军。此戟锋利异常,不亚于宝剑,不知道是哪位英雄留下来的宝贝。项羽、吕布,这二人都是使戟的名家,却又不像是他们的遗物。”
程铁牛接过双戟,喜不自胜,趴在地上,又磕了九个响头,“师傅!”脱口而出。
“使不得,使不得。”尉迟观扶起程铁牛道:“你万不可唤我师傅,就与千金公主一道唤我为先生吧!”
程铁牛一手提着一支短戟,即刻舞了起来。也没有学过戟法,便一般剑法一般棍法地乱舞。
玉儿见他舞起来没有章法,“咯咯”自笑了起来。
砖儿知道玉儿嘲笑程铁牛,为了讨好玉儿,鼓掌道:“竟如庄稼汉子耍风车般,好不了得。”
程铁牛便停了下来,望着砖儿傻笑道:“呵呵呵,姑娘真觉得我舞得好吗?我只是一阵乱舞哩!”
尉迟观从怀中掏出一卷绢纸道:“得双戟时我还得了一套戟法,却是西楚霸王留下来的,虽然只有二十八式,端的奇妙无比,天下无双。想当年吕温候也是凭此套戟法横行天下,无人可当,这几日我就在这草堂寺中传与了你!”
程铁牛“啊”了一声,神色颇不自然道:“真有如此奇妙的戟法,先生当传给我五哥,包管一教便会,一点便通。”
玉儿在一旁暗暗发笑,心道这程铁牛倒还有自知之明,便向尉迟观建议道:“我看,二十八式戟法倒不必全学!想来数百年间习过此套戟法的人虽然不可能多如牛毛,却也不会寥若晨星,真正有大成就的只有项、吕等数人。程四弟虽然天赋异禀,料来也超不过项、吕,学上3招、5招便能横行当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