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观眯着眼睛道:“我看弟弟的几个儿子身强体壮,机灵活波,应该不输于佗钵可汗的几个儿子。”
大逻便击掌道:“兄长说的极对。原来我这3个儿子是不输于他们的,虽然他们人多,也是输赢各半,并不差于他们。只是一个月前,可汗的几个儿子突然间武艺精进,跟往日比大不相同。自此,我的这几个小子便输多赢少,最近更是每阵必输,十分狼狈。先不说这些了,但请兄长随小弟去草原打住数月,以解小弟相思之苦。”
尉迟观高兴道:“此言甚合吾意。我看,便请兄弟鸣金收兵,亦不再遣兵叫骂,免得坏了你我兄弟相聚的雅兴。”
大逻便颇有几分愧疚地道:“这个是自然的。因大可汗遣我朝觐阿史那太后,另有大事要办,我心中着急,便出此下策,让兄长见笑了。”
随即传令收兵。
在帐中坐定,正煮茶闲谈,舒哥换了便装出来,跪倒在地,即行三磕九拜之礼。原来突厥人生性率真,不讲究礼仪,见了可汗也不一定下跪磕头。为了学习中国的礼仪,大逻便妻子乌姆娜特意请了一位老师,专门教习。
尉迟观扶起舒哥道:“贤侄请起。此等繁文缛节尽可免去,我与贤侄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方称心如意。”
舒哥诚恳道:“母亲再三交代,见到伯父一定要行此礼节,不可随意简化。伯父于我和母亲都有救命之恩,当受此重礼。”
大逻便亦相劝尉迟观道:“我这妻子性子是极执拗的,不随了她的愿日后倒要怨我了。兄长就受了此礼,也了却他母子这番心意。”
尉迟观只得领受了舒哥的三磕九拜大礼。
其他两个儿子也都进帐跪拜了尉迟观。
大逻便命3个儿子席地而坐,相陪尉迟伯父。原来,二儿子、三儿子不是乌姆娜所生,乃是在北海所娶当地部落酋长女儿所生。3兄弟虽然同父异母,但如同母胞兄,亲密无间。不一会儿端上酒菜,乃是一盘牛肉、一脚烤羊,喷香入鼻;另有奶酒半斛,葡萄美酒一角。
尉迟观偏爱葡萄美酒,在中国难觅佳酿,此刻所上乃是产自波斯的陈年美酒,甘冽爽口,没有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