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夔呆在原地,直到舒哥走了还没有调转马头。在商讨打架的最后细节时,他偶尔瞥到天空深处一个模糊的红点。当时他没有多想,后来想起,那个红点不是别的甚么,乃是混沌教派出的朱雀。就是说,他们的一举一动全在朱雀的监视之下。等他再一次搜寻天空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朱雀的踪影。此刻,天空阳光灿烂,只有几朵浓淡不均的云彩,乳白而纯洁,没有一丝阴霾。
“直娘贼,阴测测暗中捣蛋,敢放马前来,必叫你们有来无回。”苏夔恨恨地骂道,调转马头,回到阵中。
一回到阵中,苏夔张口就喊:“师傅,师傅。”
两个人同时闪了出来,一个是了无法师,一个是智通道长。
苏夔对了无法师道:“我找我师傅,不是找你。”
了无倒也豁达,笑道:“阿弥陀佛,寺主的佛法已经在我了无之上,倒是我应该唤寺主一声师傅才对。”说罢,退到一边。
智通温情道:“徒儿,事情办得甚好,何故慌张起来?”
苏夔解释道:“不是为了打架之事,此事要紧得很,师傅,借一步说话。”
智通心中疑惑:“这个徒儿,神神秘秘,难道干了甚么见不得人的歹事?”一边说,一边跟着苏夔进了军寨。
见四下无人,苏夔正经道:“师傅,徒儿有两件要紧事相告,不得不烦劳师傅移步到此。”
智通宽厚道:“有什么事就说吧,为师难道还会打你骂你?”
苏夔不放心道:“还请师傅准了此事徒儿才好说得!”
智通无奈应允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违背伦常的事,为师都答应你。”
苏夔高兴道:“徒儿在这里拜谢师傅。”说着,在马上行了一礼。
“感谢师傅如此厚待徒儿,让徒儿当了草堂寺主,全天下僧众梦寐以求的职位。刚才徒儿出阵与舒哥商谈打架的事儿,那个感觉,真是爽呀!徒儿记着师傅的话,倒也没有云里雾里,不知上下,总的来说是得体的,没丢师傅的面子。师傅,您既然这般看重徒儿,怎的就不让乖徒儿也去打他一架呢?还怕徒儿打不赢他们?徒儿自得了师傅在寒玉床上的指点,功力大进;这几日闭门译经,把原来的疑惑全都解了,功力又进了一层。师傅,不是徒儿自夸,在这帮少年子弟中,徒儿排第二就没有人敢排第一。徒儿包管平平安安打架,平平安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