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数十丈后有一道铁门,挂着一把锁,用钥匙打开了又有一道木门,推开木门是外室,2丈见方,了无便是在此被辩才偷袭的。
外室与内室间的也是木门,用料考究,做工精致,雕刻了花草人物。
内室约5、6丈见方,宽敞干净,空气新鲜,壁上有数柱手臂粗的蜡烛,点燃了光线十分明亮。
内室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生活空间,摆了一榻一琴两几,几个木拢何一排衣柜;另一部分是书库,摆满了10多张书架,数不清的竹简与帛书,可谓汗牛充栋。一张几上摆放了纸、笔、砚、墨文房四宝,数卷竹简与4块长一尺宽半尺的紫檀木板。
慧冰好奇,拿了一块紫檀木板瞧了瞧,曲里拐弯,无一字能识,只瞧了两眼便放了下来。
玉儿接过来,如钢铁般沉重,上面文字不少都破损了,缺笔划或者缺一字、数字,她书读得多,也一个字不认识,只觉得依稀与梵文相似,便道:“此正是千古奇书《洗心经》。却不可多看,没来由地头昏脑胀,几乎站立不稳。”赶紧将木板放下,叹道:“难为我夔弟了,原来这般辛苦,我倒讥讽他无所事事!”
晓霜便也拿起一块木板,方看了一半便将木板放下:“果然头昏目眩!夔儿真是奇才!”
程铁牛快口直言道:“我也看了,并不头昏!”
玉儿揶揄道:“该派你来译经。”
程铁牛连忙摇头道:“甭害死我!只一日我便会发疯!”
几案上本应该有苏夔译出来的经文,现下只剩空白纸张。
慧冰问明性:“便只有空白纸张吗?或是他们收了起来?”
明性道:“却不十分清楚,想必只有空白纸张吧。”
慧冰一张张翻看留在几上的空白纸张,却发现最底下的一张写了字,正是译出来的经文,极是深奥难懂,小心地折起来,塞入袖中。
这密室之下另有密室,用生铁浇铸而成,水火不侵,24部《心经》便藏在其中。有三重门,每重门都设有机关,只有了无一人可以打开。平日里只取数版经文,译完了再取。取经是一件极重要的事,内外都加了岗哨,只了无一人进到内室,苏夔等皆在外室等候。将译完的经放回去,将待译得经取出来。办完之后重新设置机关,了无方打开门,唤众人进到内室。只有一次是苏夔与了无一起取得经文。最近苏夔译经的速度加快,一次取的经文不少于10版。除了几案上的4版,其他6版搁在榻上床头。
出事后,有几拨人来过密室,现场已被破坏,有价值的东西亦被收走。慧冰觉得没必要再勘探了。
出来时已是丑时二刻,下弦月刚从东方升起,寺门外东边大树阴影正在院西,恰好是密道出入口的位置。院内大树的阴影映在大殿屋顶,自然不会被二僧注意。
慧冰决定去找木才与不才问一问情况。后院的僧舍基本没有受到大火的影响,绿意盎然,虫鸣蛙唱,生机勃勃。一般僧侣都是十数人挤在一间房,有职务的3、5人一间。木才与不才虽然是了无的亲传弟子,但并没有职务,所以睡在十数人一间的大房间里。因为身负重伤,才专门腾了一件房让他们养伤。
慧冰掀开门帘,闻到一股极重的中药味道,木才躺在南墙下,不才躺在北墙下。两人内力浅薄,因此伤得极重,奄奄一息。陪护的小沙弥道,两人一直处在昏迷之中,汤药是撬开牙关硬灌进去的。慧冰探了探两人的脉搏,极为凶险,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她静下心来开了两张方子,吩咐两个沙弥明日一早拿第一张方子去捡药,每日食时服第一道药,晡时服第二道药,连服5日后再换第二张方子,服10后找她开第三张方子,她不在可找长老或慧清代开。原来的汤药自然是不必吃了。
回到了无房中,正好敲四更五点的梆子,丑时将尽,很快就是黎明了。了无已经睡了,尉迟观坐在一旁翻看佛经,见她进来了,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慧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