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心中不忍,对自在坐在身边的椒敏、椒华道:“我向来听说玄女宗杀人不见血迹,一剑致命,并无痛苦,何故将他弄成这般模样?”
椒敏、椒华不答。
玉儿起身去拉椒敏、椒华的手,哪里有人?只有空气罢了。
玉儿大惊,转过头去寻那无头之鬼,却也消失无痕。
正怔忡间,门外又走进来一人,这人头连着脖子,不是一个断头鬼。
那人长得高高大大,一表人才,倒与关二爷有几分相似,却不是马云还能是谁?
玉儿见他身躯完整,便有几分高兴,问他:“你来这里,想是改邪归正了?你如果有你姊夫的几分仁义,好歹能当一个校尉,也不辱没了你家先祖锦衣马超。”
那人诘问道:“你也知道我乃马超后裔?我好歹也是功臣之后,却没来由杀了我!你好狠毒,设的好奸计,一步步诱我入瞉。我道你貌美、年轻,看上去单纯,原来你蛇蝎般心肠。俗话说最毒妇人心,我本来不信,这次可真信了。可怜啊,我上游90岁老母,下有不足3岁的幼儿,死得好冤啊!”
玉儿不解问道:“你怎么也死了?你一颗头颅不好好儿地立在肩膀上吗?”
马云听了这一句,冷哼了一声,一伸手揪住头顶的发髻,一用力见头颅揪了下来:“这是我那些兄弟用浆糊糊上去的,顶得甚么用?不过哄我高兴罢了。苦呀!苦呀!不止是斩了我的头,还捅了我无数透明窟窿!你数数,你数数,到底有几个窟窿?我数了许久马云数清楚。可怜我那座豪宅,被暴徒放一把火烧了。”说罢,大哭。
玉儿安慰道:“你死得也不冤。你想想你害了多少条性命?连京华楼的小掌柜也被你杀了,羁留两名厨子在你宅子里当牛做马。”
马云高喊道:“你说错了,你说错了。一派谎言,一派谎言。”
玉儿追问道:“却怎么说错了?我问了侯七,侯七说得清清楚楚。”
马云喜道:“对,就是侯七,就是侯七,他不是厨子,只是一个小厮。你说错了,说错了。哈哈!”
玉儿叱道:“却拿这些来搪塞,好不要脸!”
马云慌乱道:“我不要脸?我不要脸?我的脸呢?”团团转着,猛地扬起手,将头颅按到肩上。
马云喜欢道:“我有脸了,我有脸了……”
玉儿又叱道:“你哪里有脸?你摸摸看,只是一颗骷髅!”
马云用手一摸,头颅果然没有皮肉,只剩下白骨。
“我没有脸,我没有脸……”
马云哭着喊着跑出客厅,转眼间就消失了。
玉儿却又看见门外来了人,却是椒敏、椒华与王守义。
他们一道走进来拱手道:“启禀公主,事已办完,特来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