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军很想上前挽留,却已经没有任何理由能让他说出口。
倒是潘大梅,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万块钱被公安同志们当做物证拿走后,忍不住骂上江大军,“你快去把她追回来啊!”她心心念念着,这小贱人随随便便就能够拿出两万块钱,她更加不能让她脱离这个家了。
江大军冷冷地看着她,“追回来后再让你卖去抵债吗?”
“江大军!你!”潘大梅开始撒泼一样地捶打着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她心里的恨意。
洛元裴带着江蓠来到镇上,很顺利地搭上了回闽市的车。
江蓠坐在车上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洛元裴给她买的包子,吃不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沉沉地睡过去。
她是真的累坏了吧,这些天一直折腾,一直斗智斗勇,她根本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洛元裴很是心疼地把她靠在窗上的头板正过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
他庆幸自己过来找她了,他没法想象,如果自己没过来的话,她到底会遭遇什么。他更庆幸自己过来后和她坦白了感情,至于以后,风雨同济吧。
两天后,潘大梅去了大队查江蓠户口的事,没想到的是,她原本还想用户口的事去制约那个小贱人的事也打水漂了,大队的人说了,当初王祥拿着他们家的户口簿,以到闽市读书为由把江蓠的户口搞成了独户,后来又托人回来打点迁了户口出去,严格上来说,江蓠已经不算是望山村的人了。
潘大梅气得想杀人。这个贱人原来一早就计划好了,还和王祥勾搭在一块!怪不得她能一下子拿出两万多块钱来,当初村里可不就是传言王祥那二赖子至少中了几十万几百万元的六合彩?还和自己当初中彩的是同一期呢!原来这个贱人是当了王祥的情妇!可是也不对,跟她过来的那个小伙子,又是谁呢?那钱好像是从他口袋里掏出来的。潘大梅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于是也就不再想了,干脆回家去了。
江恩思在洪爷被抓的当天夜里便发起了高烧,她在梦里反反复复地梦见江蓠那张脸,她梦见江蓠惨死在牢狱之中,而她,花着她赚来的钱,享用着她的男人,在别人万众瞩目中大笑到了最后。她还梦见那个帅气英俊浑身上下充满荷尔蒙气息的男人,人家喊他:少将。
江恩思清醒过来后,一直照顾着她的潘大梅心疼不已,连着给她炖了好些滋补的汤水。江家的这个年也就这么将就地过去了。
直到大年初三这一天,家里突然来了个客人。这个客人一来,潘大梅和江恩思才重新感觉到人生再次活了过来一样。
就这样,在江大军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位客人把江恩思带走了。
这一年的年还没过完,江家又爆发了一件热闹事,江大军暴跳如雷地硬是拉拽着潘大梅要去大队离婚,甚至还通知了潘家人把潘大梅给带回家去。然而坚决不肯离婚的潘大梅和老宅的江老头以及江氏大闹起来,一定要他们把当年野种父母给的钱全都吐出来还给她,她才答应和江大军离婚。潘家人也搀和进来了,全都是拿免费养江蓠这个野种在说事,江老头当场就被气得脑溢血送进了医院,之后便只能长年躺卧在床上过日子了。自从江老头躺床上后,江氏除了要应付潘大梅一家子上门来闹,还时不时地与大儿媳牛二妹爆发矛盾,人一天比一天憔悴,头发一月比一月花白。
总之,这一年江家里发生的那些事,每一件都让外人大跌眼镜,唾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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