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悲切,再瞧胡四海,眼中竟是淌下两行血泪!
海蛟门的一名弟子看不下去,朝着赵汗青拱一拱手道:“回赵堂主的话,这棺椁里躺着的,正是我们少门主。”
“什么!”
赵汗青大惊,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弟子说道:“只因少门主路见不平,替别人说了句话,就被奸人暗害,结果到头来,官府的仵作却说我们少门主乃死于心悸!眼下无凭无据,即便请了六扇门的人来调查,想来也是无用!”
钟不负问道:“这凶手到底是谁?”
“是谁?”
胡四海阴阳怪气的接过话来,“你们知道又有何用?即便与你们说了,你们敢助我报仇吗?还不是同刘之奇那小人一样,落荒而逃!”
赵汗青义形于色,抱拳而道:“胡兄莫非小瞧我赵汗青,你当了解我赵汗青的为人,只要不违背良心,自当相助!”
胡四海冷笑一声,盯着赵汗青问道:“倘若我说杀吾儿者,是何有道还有锦衣卫,你们可还有这胆量?”
一听凶手之名,赵汗青与钟不负面面相觑。
这时赵汗青张口问道:“当真是何有道!”
胡四海气急败坏,大声叫道:“吾儿尸骨就在此处,难道我还要拿吾儿性命顽笑不成!他何有道最善使毒,这天下间能让中毒同心悸一般的,除了何有道这狗贼还能有谁?滚!都是一路货色!嘴上说得漂亮,到头来,都是被何有道吓得屁滚尿流的怂包软蛋!你们给我滚!”
赵汗青一副同仇敌忾,说道:“胡兄稍安勿躁!”
“怎么,你们还有何话说?”
胡四海冷笑连连。
赵汗青义正言辞说道:“令郎的仇,我虎啸堂管定了!”
“钟某也是!”
胡四海一阵愕然,不敢相信,瞪大双眼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赵汗青、钟不负二人,惊疑道:“你们可是在戏谑于我?”
钟不负拱手道:“不敢,实不相瞒,我等欲杀何有道久已!钟某与我家兄弟一同前往大漠,虽没有寻到何有道,却将他最得意的二弟子房威杀了。只可惜,没想到何有道老奸巨猾,竟是依附了西厂!”
“你们真的愿意帮我?”
胡四海不敢相信,“赵堂主,往日里我胡四海多有不义之处,你还肯帮我?”
赵汗青上前拍了拍其肩头,道:“一码归一码,那何有道实在是武林祸害,何况你我相识一场,我赵汗青又岂会袖手旁观!”
胡四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见状,赵汗青忙去搀扶,只是胡四海拼尽力气挣脱赵汗青,声泪俱下的说道:“只要能为吾儿报仇,从今日起,我胡四海这逃命便是赵兄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咚、咚、咚”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赵汗青与钟不负急忙避开,随即就听赵汗青劝道:“胡兄,你这又是何苦!”
与钟不负一起将胡四海扶了起来,钟不负便问道:“胡兄,不知令郎到底为何遭何有道毒手的?”
胡四海已然是肝肠寸断,实不愿意再提此事,于是叫来当时在场的弟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
这时胡四海掩面大哭,道:“我居然,我居然在回客栈的路上瞧见了何有道,可我浑然不知,吾儿竟是遭了他们的毒手!”
赵汗青闻言后,忧心忡忡的看向钟不负。
而钟不负这心中也如压了一块大石头,暗道:“原来,这胡掌门之子,说到底竟是因我而死!”九字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