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石伢已经带着郎中急匆匆赶了过来。
郎中为刘铁匠包扎了伤口,留下了金疮药,又开了几服汤药方子。
芸娘内心正愧疚着,忙忙上前将方子接下,又从袖袋中掏出银钱替刘阿叔付了银子,当先跑回家中,将药方子交给李阿婆。
李婆子唬了一跳,忙问她:“刘铁匠怎么受的伤?伤处大不?”
芸娘唯恐两位长辈将刘铁匠受伤的原因归咎在自己身上,自然要事无巨细的将去了铁匠铺子的见闻讲的清清楚楚:
“我去的时候他铺子门口正站着人给他说亲,那婆子也不知是那年轻姑娘的媒人还是亲娘,聒噪个不停……我便问阿叔是不是要成亲,正巧他就砸了手……”
她强调道:“阿婆,许是那婆子不停嘴,惹的阿叔心烦,才会伤到手……一定与我不相干罢?”
李婆婆听罢芸娘的辩解,转头去瞧李氏,李氏连一句话都未说,只是坐在树下的长条椅上,继续做着未做完的绣品。
一针……一针……一针……
只是那下针的动作,显见的慢了下来……
芸娘见无人苛责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到了铁匠铺子前,那一对母女还未离开。
而刘铁匠已经抡起了铁锤,继续一锤一锤的砸向火上的铁器。
芸娘过去道:“阿叔,汤药等下煎好,我阿娘或我阿婆给你端出来。”
她又讨好道:“猪蹄趁热吃,正巧以形补形……”
刘铁匠手中动作略略停了一停,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仿似有话想问她,却终究没说一个字。
……
骡车当先到了新宅子。
芸娘向青竹交代,先往她此前定招牌的店里去一趟,让那掌柜将招牌送来。今儿的日子便极好,可让伙计立刻就把招牌挂起来。
又嘱咐石伢不能跑出去玩,待在宅子里乖乖陪青竹,若发生什么事情要知道保护女人。
她取了一两银子给青竹:“如若那掌柜不愿送招牌,就请两个伙计,工钱一共一钱银子顶天了,多一个铜板都不能给哦。我晌午才回来,饿了你们自己买饭吃。”
待交代完毕,她上了骡车顺路去翠香楼接柳香君。
柳香君腰肢扭动从角门里出来之时,难得有龟公在她身旁护送。
但见柳香君一袭素净纱裙,从背后看是一心向善、诚心礼佛的模样。
从正面看去,她白净面颈下贴身穿的是一件布料极少、外层刺绣精致的胸衣,酥胸露了一大片,颜光未老,瞧的人面红耳赤。
偏生她又配了件无扣襦裙,只在腰间系了条同样素养的汗巾子,倒将那胸衣衬托的更加显眼。
龟公的眼珠子瞧的都要瞪出来,不禁咽了下口水,恭维道:“姐姐哎,未想到你还宝刀未老哇!”
柳香君得意的一甩帕子:“你小子有眼力劲!别再瞧姐姐了,将你这认真劲放在挑媳妇儿上吧!”分花拂柳的到了对街,上了等着她的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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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半天的挣扎,我佛系了。大家也佛系吧。感谢陪我的这三天,从来没这么感动过。以前以为自己是单机,现在发现其实不是,各位亲爱的们此前在默默陪着我,重要时刻出来支持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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