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的,满腹心事的。
他的心回回都要绞痛的喘不过气。
哪怕是她上回被换了亲事,她后来当了赠姬,因出招见效而得意时,她都会笑上一回。
他最近一回藏在车厢里,躲在帘子后面,看见她远远下了骡车,在月光下,慢慢的踱了过来。
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升的越加纤细,他真想立刻就跳下马车,冲过去抱着她,祈求她再给他一次提亲的机会。
然而他知道,她是不吃软磨硬泡的这一套的。
他此前的软磨硬泡都没成功过。
上一回引得她表露了真心的,还是靠欲擒故纵的招数。
这一回,却不知该用什么招数了。
他想着,得先让她把左家的事情办完。
他私下里还要想法子支持她。
等她将左家事办完,消上一些气,那时他再露面,把握便要大一些。
他曾去查过她的这处新宅子。
那是她赁的,不是买的。
以她的财力,原本可以买但却赁了宅子,那自然是打算散一散心,就依然回御赐的宅子里去的。
他万万没想到,她实则是等京城事了,就要回江宁。
寒风肆虐,不过将将十月,京城已冷如冰窖,若再冷一些,只怕河面就要结冰。
芸娘去码头看着各式从左夫人的铺子里买来的货品装船离开后,便有些烦恼。
天气冷的这般快,等左家事了,已近十一月。那时河面封冻,一行人要回江宁,只能走陆路。
从陆路离开,旁人先不说,李阿婆是万万禁受不住的。
如此看来,这个年,只能凑合在京城里过了。等开了春,二月河面开冻,那时再坐船回江宁。
回江宁的打算,李氏是不同意的。
她还操心着芸娘的亲事。
芸娘在江宁,依然是清白有碍。
可她已十七岁,若再不出嫁,便真的是老姑娘了。
何况,还不止芸娘的亲事。芸娘下面还有一个青竹。
芸娘不定亲,青竹便不能出嫁。
真真是恶性循环啊。
芸娘在忙着收拾左家人之时,李氏便开始着急两个闺女的终身大事。
这时代,结亲说难,却也不难。父母双亲拿定亲事,没有一对新人的置喙余地。
李氏在双女的亲事上,终于决定拨开什么皇帝诏书,亲自做上一回主了。
李家有女要寻亲事的消息传开去的同时,左家要将公中铺子质押出去的消息也进了芸娘的耳中。
“公中的?”芸娘倒是有些惊诧。
左老太太同意左夫人将公中铺子质押,好将银钱用于更多的堆积库存上?
晚霞继续汇报着最新情况:“恶妇押了公中铺子,得来的银钱却没有投在库存上。奴婢暗中跟随,却发现她带去了娘家,给她那不成器的娘家阿弟堵窟窿。”
曲家嫡子又怎地了?竟然到了要出嫁阿姐救助的地步?
左老太太手里的那两个铺子,因为出息慢,买卖长期亏损,芸娘曾帮着去瞧过,提出过几个建议。
那处买卖如何先不说,可铺子的位置却极好,即便不是卖而是质押,两处合起来,也能有三四千两银子。
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呢。
“去试试,能不能拿到那两处铺子的质押条子。”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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