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外书房,也增设了一个。
姑娘叫殷小曼,小子叫什么呢?他倒是没想好。
哎,现下说这些有个什么用,得先把孩儿娘搞定啊。
他郁郁半晌,方向阿蛮交代道:“曲大人那边的事情尽快办。他不出事,左家铺子和庄子就到不到我们手里。”
现下她也该同他一样在忙左家的事,亲事上还顾及不到。
在这个关键时候,他若去在她面前提及亲事,只怕她真的要将他一刀两窟窿。
得在她收网那一日,她高兴了,他再开始预谋亲事。
他翻开兵法,指尖正正好停留在《置之死地》这一节。
怎么样置之死地呢?
装死骗她?不成不成,他可是吃尽了骗她的苦头,再不敢动这心思。
如今之计,惟有……
寒风乍起,十月下旬,雪馓子如小米般纷纷扬扬而下。
冬天过早的来临了。
这一个初冬,左夫人的慈父曲大人,因结识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而钻进了旁人设下的“仙人套”,最后折了一万两银子。
若是平日,这位曲大人断不会因中计而善罢甘休。
不说他自己是个当官的,便是他那些亲戚,还有女婿,各个都不是吃素的。
然而经了前事,曲家各个被挖出了数不尽的黑点。那些亲戚们对曲家退避三舍,哪里有人肯出来为他做主。
他也想过,一咬牙不管这敲诈的银子。
然而过了一夜,第二日他醒来时,枕头边上便多了一张纸。
纸里却是一封奏折,将他被皇帝罚回家面避思过期间却出去寻欢作乐之事写的详细。
他立时抖了两抖。
若此事被旁的官员得知,告到皇上面前……
在曲家老爷彻底醒了瞌睡的下一刻,曲家的马车便驶向了左家。
到了晌午时分,左家公中余下的铺子和庄子已经悄无声息的寻上了各经纪。
当夜,所有铺子和庄子被一位神秘人接下。等到了第二日一大早,所有铺子又加了一成银子,被悄悄转手抵押给了李家。
这一日的午时,李氏和李阿婆互相商量着,从媒婆带来的画像里,扣下了至少一半,等着她的两个女儿晚间回家时过目。
这一日的午时,本年最后一船胸衣从江宁送来了京城,同时还送来神婆左阿婆去世的消息。
这一日的午时,芸娘巡视完幼童园,又巡视完永芳楼和几处加盟铺子,等回了根据地好春光,将将喝了一杯茶,便收到了左家所有铺子停止了采购库存的消息。
停止继续吃进库存,便说明,左家已经断了所有的资金链。
这一日的午时,芸娘中断吃进左家货物,亲自前往了户部衙门一趟。
时隔四年,她再一次踏进户部衙门时,守在衙门口的衙役依然是位熟面孔。
这位老熟人看着芸娘,点头哈腰道:“左小姐,来寻左大人?大人正在里间。小姐来的真巧,大人今日不忙呢。”
不忙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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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还有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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