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长期混迹在市井的宋焱,心眼确实不少,为人也非常警惕,如果换一个人,也许根本不会花这么长的日子来试探之后才出手,只是,这本来就是专门为他挖的坑,又怎么会让他看出端倪?
果然,在接下来的十来天里,他在唐公子身上赢了不少银子,前后差不多有两千多两,比他卖瓜的银子还多,也因为此,他对唐公子的警惕,在一次一次赢了银子之后早就消散一空。
天气暖和后,宋焱家已经联系了工匠,房子也推了,如今正在盖新房,本来前段时间迷上赌博后输了不少银子,后来又盖房子,正觉银子不够花,就遇见这么个类似钱庄的傻子供他提银子,让宋焱每日都舒爽得不行。
就在宋焱神游太虚的时候,对面的唐公子开口了:“哼!本公子输了这么多银子,自然是要赌的,本公子有预感,今日肯定会鸿运当头。
不过明日本公子就要回家了,等会儿还要回去收拾行李,就赌最后一把,小五,把这些银票全部压下,不过就两千来两,就算真倒霉输了,本公子也输得起!”
宋焱看着那叠银票眼露贪婪的精光,但是一把定输赢,他还是有些犯怵,万一输了呢?
这些日子从唐公子身上赢了差不多两千多两银子,和他赌这一把也是没问题的,但是他需要去冒这个险么?
“怎么?不敢?不敢就说,本公子不勉强,我想这里有的是人愿意和本公子赌!”唐公子抖着腿,一副鄙视的模样看着宋焱。
卧槽!
宋焱觉得面子受损,心中的火蹭得冒出来,但是还是没有点头到底赌不赌。
萧云夕嘴角勾了勾,伸手戳了萧子琴一下,抬头往桌子上示意了眼。
萧子琴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急切道:“这样的好事你不上,那我就上了啊,早就听说至尊赌坊来了个送财童子,本公子前几天走不开错过了赢钱的机会,今日既然碰上,谁都别和本公子抢啊!”
“等一下!”
就在萧子琴的银票即将拍到桌上的时候,宋焱怀里的马寡妇立刻出声阻止,并趴在宋焱的耳边轻声说道:“死相,你还犹豫什么啊?那个唐公子哪日不是说自己会鸿运当头?结果还不是每天只输不赢,依奴家看,他就是衰神附体,送上门的银子不要你是不是傻?
再说了,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等唐公子明日一走,你再到哪里去找这样钱多人傻的凯子,你以前不是说要八抬大轿把奴家娶回家么?奴家多些银子傍身,你爹娘自然也就不会再反对咱们了,你说是不是?
更何况,你的色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马寡妇的话,犹如当头一棒将宋焱敲清醒。
对啊,自己的色子是做过手脚的,他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赌坊的人也许心知肚明,但是他们俩算是一对一独赌,唐公子自己都没想过要验一验,赌坊的人自然不会多嘴,他们只管收抽水。
这样一想,宋焱淡定了,瞟了一眼候在一旁急切的萧子琴,说道:“你哪儿来的?懂不懂规矩?咱们这张桌子是一对一独赌,你要想赌,找别人去,或者等老子和唐公子这把赌完再陪你赌!”
“哼!”萧子琴被怼,愤愤收回银票,站在一旁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