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娇姐儿的亲祖母,没有证据,我会冤枉自己的亲孙女?摸黑林家的名声吗?”林秦氏冷冷地撇了林家栋一眼,接着道:“你们既然不信,那就让证人出来亲自说给你们听吧!”
不一会儿,先前和林玉娇一起准备水果差点的丫鬟一个不漏的被带了进来,并依次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家栋越听脸色越难看,李氏虽然脸上一直保持着心痛惋惜的神色,眼中却不时闪过幸灾乐祸。
“虽说那个装着毒药的玉瓶是在小妹脚边捡到的,小妹也刚巧碰过姑母的茶盏,但是这也不能证明这毒药就是小妹下的呀?刚才那个小丫鬟也只是看见小妹碰了茶盏,并未亲眼看见她往茶盏里下药,不是吗?”林玉瑾努力为林玉娇辩驳。
自从李玉梅和林玉慎没了后,李玉枝做了林家的当家主母,林玉瑾和林玉娇的处境就变得十分尴尬,总有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
尤其是每当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林家栋和李玉枝以及他们俩的孩子互动说笑,林玉瑾的感触就越发深,也因为此,他才和这个唯一的嫡亲妹妹关系越来越好。
今日发生的事让林玉瑾十分惶恐,心中总有着他不努力争取,就会失去唯一亲人的预感,这才不遗余力地想要为林玉娇开脱。
但是,当林玉娇的贴身丫鬟红棉站出来证实那只装着毒药的玉瓶确实是林玉娇带来逍遥居的时候,林玉瑾就觉得所有的辩驳全都变得苍白,腿一软,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嘴唇嗫嗫着,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林家栋从最初的不信,到所有证据摆在面前的哑口无言,等证人们都离开后,站起来怒火中烧地对林秦氏道:“娘,娇姐儿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完全就没有考虑过林家会因为她的举动遭受什么样的灭顶之灾?儿子没有这样不顾家族荣耀,蠢笨狠毒的女儿,儿子不要救她!就让她这样死了干净!”
李氏拿起手帕轻轻擦拭了下眼角,起身拉着林家栋,带着哭腔道:“侯爷,不能啊,娇姐儿就算犯了再大的错,她也是姐姐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您还是救救她吧!妾身求您了!”
李氏不提李玉梅还好,一提李玉梅,林家栋就想起当初李玉梅在楚啸卿的宴席上下毒的事,心中更是恼怒:“你别和本侯提那个毒妇,就是当初那个毒妇胆大包天地在皇上的宴席上下毒,才让她的女儿有样学样,小小年纪就敢给自己的亲姑母下毒,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侯爷~~~”
“好了,我知道你心善心软,但是这心善也要分什么事!你知道今日娇姐儿做的事有多严重吗?她要毒害的亲姑母是当朝皇后和皇子,这要是被外人知道,咱们林家就要被扣上戕害皇族、意图谋反的帽子。
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娘娘看在娘的面子上没有张扬,只是叫了咱们过来处置,你怎么还不知道轻重,居然还敢给那个罪人求情?想想笙哥儿和笒哥儿,他们还这样小,你忍心他们身首异处?!”
“妾身见识浅薄,没有侯爷想得这样周全,是妾身错了!”李氏朝林玉瑾投去一个抱歉的惨笑,带着惊怕内疚的表情慢慢坐回到椅子上,不再发一言。
林家梁本来想说什么,也被张氏一把抓住,并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如果只是小事,他们帮着劝说一下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涉及到的可是会诛九族的大事,张氏和林家梁就不能随意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