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粗!老子怎么知道!当初老子整天在外打仗,天天不着家,难得回京述职一次,没多久赵氏就告诉老子她有了身孕,虽然后来这小子是不足月出生的,但赵氏告诉老子她是让府里一个姨娘养的狗给吓得早产的,这后院狗屁叨叨的事谁家没有?老子自然是信了,现在才知道,敢情这老娘们早就给老子待了绿帽子了!真真是气死老子了!”
皇甫霸天虽然一身军旅中人的粗蛮之气,但是脑子却一点都不笨。
自从他刚才跟着福王解决完叛逆的禁卫军,在太极殿外听见里面皇甫云纵等人的对话,心里就一直在焦急思索怎么替皇甫家保留下一丝血脉。
皇甫云纵身为他的儿子,居然与皇后私通身下孽种假冒太子,又对太后下蛊,对皇上下毒,每一条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他就算是完全不知情,但是也逃脱不了国法的制裁。
现在突然有人喊出皇甫云纵不是他的儿子,皇甫霸天心中虽然不信,但是却非常有心眼地没有出面否认。
就连端木正龙看似调侃,其实是在间接替他作证的话,皇甫霸天也顺势接下了。
只是,在朝堂上混,有交好的,自然也有敌对的。
皇甫霸天刚刚配合端木正龙,坐实皇甫云纵不是皇甫家的人,就有一个大臣跳出来质疑道:“庆国公,以前可从未听你说过你家二公子早产的事,怎么他现在犯了诛九族的大罪,您就说他不是您的儿子了?这撇清关系的手法也太低级了,您当所有同僚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你家儿子早产了会四处宣扬?不过幸好当年替赵氏接生的其中一个稳婆是太后娘娘赐下的,现今仍旧挂名在太医院任职,刘大人要是不信,大可请示太后娘娘,召这个稳婆前来回话,看赵氏当年所谓的早产儿是不是足月的婴儿。
刘大人要是再不信,老夫可以与这个孽障滴血验亲,以前老子是受了赵氏的蒙蔽,现今心中有了疑惑,才发现这个孽障,和老子是越看越不像,皇上、太后,微臣对这个孽障的所作所为真的一无所知,对大楚的一片忠心也是日月可鉴,还请皇上、太后给微臣一个以证清白的机会!”
“这.....”楚啸卿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并不清楚刚才楚云夕喊的那一嗓子是真的确定皇甫云纵的身份,还是为了替庆国公府其他人脱罪才如此说的。
毕竟,有端木浩天在里面牵扯着,自家这个闺女肯定不会看着皇甫霸天和皇甫云凡受到牵连。
果然,就在楚啸卿迟疑的当下,楚云夕就从人群后走出来再次开口道:“那倒不必再宣召稳婆和御医,本宫这里到有个最了解事实真相的证人。”
“哦?不知道长公主所说之人是谁?”涂谦看见楚云夕出面,眼睛就是一亮。
这个年纪不大的长公主自从回京之后,所做的事,哪一件不是让他们这些在官场打滚了十数年的人汗颜和佩服?
既然她说有证人,想必就真的已经掌握了皇甫云纵真实身份的证据,毕竟,以涂谦本人的意愿,也并不想将庆国公府牵连进皇甫云纵的谋逆案中来,不仅仅是因为对皇甫霸天忠心的信任,更多的是考虑皇甫霸天在军中的影响。
动了皇甫霸天,军中恐怕就会发生一次大地震,这对于如今其余三国对大楚虎视眈眈的局势非常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