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吼,还真是……人去楼空啊……”
沈清在下了长途汽车,又坐了四十分钟的公共汽车,徒步走了十五分钟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和预想中的一模一样,这座古庙已经被半人高的杂草遮住了门槛。
而那红色的油漆,还有绿色、蓝色的油彩,已经在风吹日晒了几百年后,脱落的不成样子。
再加上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本来人声鼎沸的古庙一下子空了下来,更显得格外的冷清。
沈清不由得摇了摇头,随手拽了一枝地下的小黄花,然后嗅了嗅,感叹道:“佛祖啊佛祖,看来你也没有办法满足这复杂多变的人心啊……”语闭,扔了手中的小黄花,对着那遍布了蜘蛛网的古庙双手合十,轻轻一拜。
“琼山派弟子,沈清,多有打扰,还请佛祖莫要责怪!”说罢,这才走进了那古庙中。
只见庙门上面几乎都是一个个的大洞,窗户上的玻璃都破了。
推开庙门,眼前是一层厚厚的蜘蛛网,往地下一看,灰都已经盖满了脚背。
墙上长满了绿茵茵的青苔,再看一看庙里的佛像,像是穿着一身乞丐服的乞丐,就连手指头也掉了好几根。
古庙的顶也破了洞,如果这个时候天上下起大雨,沈清敢保证,这庙里一定也会下起小雨。
这叫什么,这就叫人走茶凉!
沈清叹了口气,又对着那佛像拜了拜,这才走上前去,伸出手,摸了摸那墙上的一个浅浅的印记。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里就应该挂着那副成精的画。
可是……画呢?
沈清收回了手,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从书包里拿出了那份委托,翻到了最后一页,便从那小小的白底黑字上看到了这么一句话——已被当地政府强行收走。
“原来是这样啊……”沈清撇了撇嘴,“可真厉害哦……有权就是好啊!”
然而,抱怨归抱怨,活儿还是要干的。
沈清又从书包里取出了厚厚一踏的符箓,然后一边絮絮叨叨着什么,一边将那些符箓贴满了整间破庙的墙壁。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尚也来到了破庙前,举着手机对着沈清忙碌的身影就是咔嚓一张。
沈清立刻警惕的抬起头,然后就看到那个金发红瞳的男人对着自己笑了笑,说道:“继续继续。”
沈清便低下了头,在心里将对方骂了个狗血喷头。
司徒尚便耸了耸肩,深知这种大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被对方就能解决掉的,而他只需要如实汇报目标的行动即可,所以现在嘛……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可以放心大胆的吃喝玩乐去了!
于是,司徒尚明目张胆的拿着公款开始游山玩儿水了起来,顺便对着沈清问道:“需要带什么纪念品吗?”
沈清:“……”
佛祖啊佛祖,赶紧来道天雷把这种人劈死吧!
那一年,十八岁的沈清、不知多少岁的沈宁,在心里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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