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琼山主峰的大殿之上。
绿茵环绕,银色的瀑布从一旁滚落,轰鸣声如同九天擂鼓震响。
而在瀑布的旁边,一座石头大殿格外抢眼。
那是琼山主大殿,主要用来迎接一些非常尊贵的客人。
而今日,来的正是白云观的观主,那个在同道中地位最为高贵的人!也是目前同道中唯一一个接近半仙的人!
可是,非常奇怪的是,今日这样重大的场合却不见掌门人的身影,一时间,琼山上上下下陷入了慌乱中。
最后,还是三位长老被迫出关,主持了大局。
只可惜,白云观的观主却不买单。
那个稳稳的端坐在上方,头戴高冠,手中拿着一支洁白拂尘的男人面貌如生,眉眼间是满满的清高与自负。
胸前衣襟上的八卦图用银线细细的勾勒。
脚上一双云纹黑靴,纤尘不染,就好似从未从这红尘中走过一样。
最为让人惊叹的还是那一双手。
白皙修长,骨节秀气,放在白色拂尘上竟比那拂尘还要干净,还要清冷。
男人一双灰色的眼眸古井无波,半眯半睁的看着下方一群群白色的衣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就是这样仿佛对世间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表情让下方的众人感到恐怖。
传闻,白云观每三十年便会出一道行极深的真人,于同门内,打遍无敌手。
往往这人一出世,入了红尘,不是天下第一便是天下第二,鲜有人能挑战成功。
但是,非常奇怪的是,这人一旦选择离开白云观,那么毕生都不能再回观内。
所以,至今为止,白云观都是各大门派中人丁最为稀少的那一个,却也是实力最强悍的那一个。
相传这一任的白云观观主,两岁开灵,四岁修道,六岁便已到了辟谷的境地,如今,以四十岁的年龄已成为一只脚踏入仙门的恐怖存在。
所以,当其问起为何不见门主相迎的之时,整个琼山上上下下都感受到了无以伦比的恐怖。
但是,唯有一人洋洋得意的站在原地,一副轻松的表情,那就是沈千山。
沈千山原本不叫这个名字的,这是观主在将其送往琼山修习前亲自改的名,他原本叫莫白亦。
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改个名字居然在冥冥中将他的一生也改写了。
所以……
“所以,这就是琼山的待客之道吗?”
坐上的男人睁开了双眼,一双灰瞳中似乎有金光在浮动。
“还望观主赎罪,掌门可能、可能是被什么重要事物绊住了脚。”
一个鹤发童颜的长老双手抱拳说道。
男人便看了过来,淡淡道:“羽长老,你我也是故交了,什么时候你也管起这等闲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