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墨睡了多久,秦楚就担忧了多久。
陶如墨这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午饭都没吃。她醒了,就小跑着下楼来。
见她终于醒了,站在小院子里打电话的秦楚赶紧挂断电话,抬步朝她快速走过来,并关心问道:“墨墨头还疼么?疼的话我们去看医生,不疼的话你先过来吃午饭。”
饭是阿姨刚做好的,还放在热锅里。
陶如墨摇摇手,她急切地催促秦楚:“快,大楚,给我找支笔和白纸,我要画个东西!”
陶如墨这个要求显得莫名其妙,但秦楚还是第一时间找来纸笔,把它们递给陶如墨。陶如墨直接蹲在茶几旁,拿着笔在纸上飞快地画着什么。
秦楚站在她的身后,低头看她在纸上作画。
不过十几秒,一只耳环的轮廓便清晰地跃在纸上。
陶如墨一边细想记忆中那只耳环的细节,一边将它在纸上勾勒了出来。
终于画好,她将纸递给秦楚,对他说:“这只耳环,是那个人的。我看见了,她打着伞,穿着大衣,她站在窗户边,那天她就戴着这样的耳环。”
秦楚接过拿张纸仔细看了一眼,那是一只葫芦形状的耳环,样式很普通,是那种烂大街的款式,真要找,便如同大海捞针。
指望靠着这只耳环找到凶手的身份,希望渺茫。秦楚又问陶如墨:“那个人的脸没看清楚么?”
“太黑,看不清楚。”陶如墨咬着唇,又说:“我尽可能的多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秦楚却露出了反对之色。
“怎么了?”
秦楚担忧地盯着陶如墨,把他心里的担忧讲了出来:“墨亦辰说你今天头很疼,是不是因为突然想起的那些东西,刺激到了你的大脑,所以才疼?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别伤了你自己。”
陶如墨也没瞒着,直接点了头,“是的,那段记忆显然是最让我恐惧,最不敢面对的东西。所以我才会那样怕,我睡着后,心里都是不踏实的。”
陶如墨眼里露出一抹挣扎来,她下意识握住秦楚的手,不安地说:“大楚,我总觉得,那个伤害我的人,是我很在乎的人。”
哪怕不记得那个雨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陶如墨能记得在那短短几秒钟的记忆里,当她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的心有多痛、多恨。
越恨一个人,就说明你越爱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
陶如墨都不敢深想。
秦楚见陶如墨终于想到了这一点,他也就不瞒着了。“其实,有很多事情我没有告诉你。”
陶如墨心里那份不安的感觉更浓。“什么?”
秦楚拉着陶如墨在沙发上坐下,他把早就准备好的一顶帽子戴到陶如墨的头上,对她说:“风大,戴着帽子头疼的就没有那样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