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时分,三人到站下车。匆匆吃过早饭,来到肖燕子单位,时间也才将近早上七点。
等着吧,一直等到八点半,肖燕子终于来了。
可能有些没想到,在楞过之后,肖燕子才说:“够早的,跟我来。”
随在萧燕子身后,三人被带到了一间空屋子。
示意三人坐下,萧燕子接过所有资料,挨个翻过,询问了几处细节,然后便叫来了同事大张。
按照要求,丁驰随大张到了另一间屋子,从现场设施来看,显然是做审讯之用。虽然不上任何措施,但大张却神情严肃,问话也中规中矩、一丝不苟。问题不外乎那几类,但大张问的要更详细,也比肖燕子的提问尖锐一些。
半小时后,池树梅也被单独“过了一堂”。虽然没被吓唬,也自言不紧张,但从面色和神态来看,显然很害怕。毕竟只是事业单位普通一员,何时到过这个场合,更何况还是到了首都地界,不害怕才怪呢。
母亲容颜憔悴,神情慌恐,鬓角布满细密汗珠,丁驰看在眼里,愧、疼在心上。
与同事碰过相关信息后,肖燕子回到了先前屋子,脸上也带了笑容,尤其对丁氏夫妻很是尊敬。
看出丁家人的急切心情,肖燕子直接讲说起来:“事情起因是这样的。保证金到期,分公司要求总部退还,但总部一推再推,理由更是千奇百怪。于是众多分公司联合起来,直接找到本部,就找幕后老板袁缘,袁缘要么躲着不见,要么就是好态度哄瞒。终于,这些分公司再次聚集到总部,誓言不见到钱就不回。可当他们到了总部时,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连个看门人都没有,袁缘手机也一直关机。”
“意识到情况不妙,人们立即打电话报警,我们也才介入了调查。通过初步了解和查阅资料,结合相关证言,并查看相关区域监控录像,断定袁缘是携款潜逃。进一步调查后,发现袁缘这个公司问题诸多,这次暴露的仅是冰山一角,于是专案调查组相应成立。”
“总部的事我们都不知道,小驰肯定也不清楚,这事不会牵涉我们吧?”池树梅急着追问。
“从你们的证言来看,应该不会受他牵连,但我们办案讲求证据,最终靠证据链说话。别管最后有无直接关联,但缘丁今生必定是分公司之一,有配合调查的义务与职责。另外,做为分公司之一,相关经营活动势必要受到影响,这也是规矩,任何人不能特殊。”可能意识到语言太过冰凉,肖燕子又安慰道,“阿姨尽管放心,我们既不会放过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池树梅立即满脸喜色:“那就好,那就好。”
肖燕子转向丁驰:“我问你,是不钱多的花不完?那时你借给我呀,也不至于溅了水泡。”
此时丁驰也无半点紧张,语气中满是不忿:“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想着以钱生钱呀。”
“小驰,怎么说话呢?”池树梅冲着儿子连连眨眼,然后又转头赔着不是,“肖队长,小驰年纪小,说话没把门的,请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阿姨,我是大人了,怎么会计较不懂事的小屁孩呢?”肖燕子挑衅的看着丁驰,语带讥诮。
“你……”刚冒出一个字,便接到母亲警告的眼神,丁驰只好满脸尴尬的咽回了后面的话。
“队长,有新情况。”大张突然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