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确实是要出国了，登记前一小时，他来机场把我拦了回来，让我帮他。”苏离微微咪了一口小酒，“高中同学的电话是他向我要的，但是他一个个打过去拜托来的，还有你的大学同学，你的同事。”
“当时有几个两三次拒绝他，我第一次看到江总灰头土脸的样子，还狠狠嘲笑过他。”
“不过他这么专情的人，怎么交了沈北这么个朋友。”
白束看着杯中的酒在轻摇中晃来晃去，视线透过窗户，看见天空一角，星星就像那晚一样亮。
“我跟他，不可能了。”
她说完，把刚倒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一杯又一杯，苏离没有阻止，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眼前的事物渐渐有些迷糊，她靠在墙上，闭着眼。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显示的是个号码，苏离见她没有反应，帮她接了起来。
“回去了吗？”江一辰的声音中满是担心。
四个字，苏离已经听出了是谁：“江总，久违。”
“谁？”对面微微一顿。
苏离被问的云里雾里，问道：“我就出国一趟，你们还真是都忘了我了？”
“……”对面沉默，等她说话。
“苏离！你们见证人之一，真不记得？江总，不带你这么玩人的。她现在在我旁边，喝了酒。”
见证人？
“你把电话给她。”
“行。”
白束被苏离用力推了推，慢慢睁开眼，把手机放到耳侧，听见熟悉的声音。
“你在哪？”
眼泪一下子从眼眶中流出来，她对着手机，有些晕乎乎的：“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苏离，记不记得乔麦，记不记得我。”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我既怕你醒不过来，又怕你醒过来找我，我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无措过。”
对面只是听她说话，不回答。
“江一辰……”
“我在。”他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