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的脑子这会子确实有些不够用了，半天都傻呆呆的。
而一门之隔的杜思曼被侍卫死死地按在地上，穴位被点，汗流浃背地挣扎也无济于事。
舞儿，你可不能上当。
“舞儿，你是否瑞妃细作？杜氏所言是否属实？从实招来。”子婴不给舞儿太多思考时间，大喝一声。
脑子一盆子浆糊的舞儿此时已经心神俱乱，她从小跟随杜思曼，杜思曼是什么样的人她非常清楚，但是小姐很会做人，对她和媚儿亲如姐妹，就连衣衫、环钗，平时吃穿用度，小姐从未苛待，甚至每月还给放假两天，送给礼物去与家人团聚，这样的恩德她是几世也难以报答。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就是自己报答小姐的时候。只要小姐能幸免于难，依照小姐的手段，必定会柳暗花明，起死回生。
想到这里，舞儿停止了内心的恐惧纠结，抬起头来，大声地说“对。奴婢是瑞妃的细作。所有的事都是奴婢做的。”
“那好，本相问你，你作为瑞妃的细作，预置皇后于死地，你是如何得知帝后的行踪？”子婴开始了询问。
“奴婢陪着娘娘去太后处请安，听太后说的。”舞儿毫不隐瞒。
“那时候有谁在？江南氏？”
“是，歌妃和德妃娘娘两人都在。”
“你是怎么欺瞒杜氏和江南氏劫掠皇后的？计策是谁想出来的？怎么配合的？”
子婴这个问题问出，舞儿一时有点为难，当时她和其他奴婢都被遣出院子，至于里面怎么商量的她并不清楚。
看她似乎停滞，子婴也不催，静静地等着。
太后已经快坐不住了，身体摇摇晃晃，红缨快步过去搀扶住了她。
“时间过去有些久了，奴婢一时也想不起了。”舞儿说，“太后、歌妃都怂恿我家小姐一起……除去皇后。我家小姐很是犹豫，我便对她说知道了她们的秘密不参与的话，肯定在宫里难以活命，所以我家小姐就只是旁听了，小姐这边的主意都是奴婢出的。”
舞儿真是个忠心的奴婢，所有的罪行都揽在自己身上。
“你们是派何人劫掠皇后的？”子婴问。
“太后说皇后虽然是个文弱女子，却智谋无双，会制造厉害至极的武器，而且皇上武功高强，一般的人根本无法近身，必须派最厉害的武功高手，并且要对两个人都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否则根本无法控制住他们。所以就派了绣衣卫。绣衣卫是太后的，我这里也有一些绣衣使。”舞儿说。
“你何处来的绣衣使？据本相所知，瑞妃对前朝绣衣使痛恨至极，她如何还养着绣衣使？”子婴忽然问。
“额……奴婢也不知，反正奴婢手头的绣衣使是瑞妃给的。”舞儿有慌乱地说。
“杜氏说孟和是瑞妃的人，而你设计了他们通奸。他掌握着一支绣衣卫，你用的人是从孟和那里借的吧？”子婴循循善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