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难怪你这么肯定那疯子不能背叛你,哈哈哈哈,”桑顿大笑着与乌拂碰杯,“死人的确是最牢靠的哈哈,痛快呀”
说完,为乌拂将酒杯斟满,举杯道,“这一杯,敬你这个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环环相扣,算无遗算。我桑顿是真心服了”
那头儿,桑顿笑的恣意开怀,这头儿,科研员却面如死灰。
马克死了一周前就死了
老人说的对,他的确没将马克当朋友,虽然他是马克唯一的朋友。
他与马克,是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马克是他的同班同学兼室友,两人都属于沉默寡言型,又都酷爱搞研究,所以,渐渐成了朋友。
大学毕业后,最初的几年,他时常去马克的实验室探望他。可后来,马克对医学的追求,变的越来越偏执,尤其是近十年,研究的项目越来越危险。他这才慢慢疏远了马克。
马克对于他态度的转变,似毫无所觉,一如既往的打电话问候他,分享他的近况。每研究出一种新的方程式,仍会发来与他共享和探讨。
这个方程式,是马克四个多月前发给他的。
他一如既往的忽视了。不过隐约记得一个多月前,两人的例行通话里,他曾说过解药已经研制出来了之类的话。
没想到,那通令他万分不耐的电话,居然是两人的永别。
握着电话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科研员的视线模糊成一片。朦胧中,仿佛再次看到两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在宿舍里较着劲做研究的情形。
那个时候的马克,笑容是多么的澄澈和阳光,“我一定要研制出能够根治癌症的解药来让世人再不受癌细胞折磨的痛苦。”
年少时的豪言壮语依旧震耳欲聋,可说话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都是他的错,他过早了放弃了自己的朋友,看着他深陷泥潭,却从未施过援手。
悲伤,愧疚和自责如冲开闸门的洪水般,汹涌而至,科研员终于忍不住,嚎头大哭了起来。
约瑟,威廉,林肯和彼得一行四人,笑逐颜开的冲进检验科时,见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笑意僵在了嘴边,所有人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发生了什么事”威廉沉声开口。
“解药拿不到了。”科研员羞愧的低喃。
“不可能”约瑟下意识的反驳。
肯定是科研员搞错了。
怎么可能会拿不到解药呢庞媛媛这次命中注定,是要化险为夷的
试想,全世界八十亿人口里,只有五十人才拥有的rhnu血型都及时出现了。这种可以堪称神迹的事情,都发生在庞媛媛身上了,她又怎么可能会丧命于一个小小的毒药上呢
威廉同样震惊,只是,他更急于知道原因。
“何出此言”
“因为马克死了马克卡尔德居然死了呜呜”
科研员再次掩面痛哭,眼泪顺着指缝,滴答滴答的落在了桌面上,溅起朵朵剔透的水花。
“马克卡尔德”约瑟诧异挑眉,“他与意大利设计师卡尔德大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