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挥退了那两花娘,一脸好笑,“徐大人,如此娇滴滴的花娘你都不选,难道是嫌她们肚里没货看不上?要不这样,他日本王亲自为你保个媒,就是我们京城极负盛名还曾是张大儒学生的李凝珠姑娘。你也知道,她的一纸《策论》公诸于世,可不输任何鸿学。如今她芳龄十八都未议婚,就是因为眼界甚高,普通的凡夫俗子她可是瞧不上眼的。以她的满腹经论,心中怕也是想找一位像徐大人这般的青年才俊。你们两人,说不定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王爷,这可是折煞下官了。此等小事,何用您费心?您和苏大人就别再找些女子来我面前折腾了。”徐澜宁无奈地抱拳。
“俗话说成家立业。你若想成就一番事业,必得先……咦……这里怎么还有信鸽……”
苏景轩忽然看到一只信鸽像受了什么惊吓般从徐澜宁撞开的窗口朝他面门飞扑。来不及把话说完,翻掌就把没头没脑飞来的鸽子给一把抓住。
徐澜宁一见那信鸽的架势,顿有一丝了悟在眼底迅速掠过。
信鸽脚上不仅环有编号,还有一个卷成细筒的纸条。苏景轩毫不犹豫将纸条拆开,上面写着:兵器图纸到手,望稍安勿躁,待京中戒备稍平,立即用渠道送出。
赵真脸色一变。
“兵器图纸?”苏景轩差点失声,“难道是军机营的……”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楼下忽然传来喧哗声。
“快抓住那个穿紫衣的奸细!”
随着这一声,从二楼窗口就可以看到一个紫色身影已从一众恩客的头顶掠到了大门。后面同时不下有五个穿着普通的汉子直奔那人而去。
以这几个汉子的身手,想追到紫衣人肯定是不可能了。
徐澜宁微眯了眯眼,回头看到苏景轩和诚王赵真都紧张地涌到了窗口,特别是赵真鹰隼般的眼眸里透出的冷厉。他往后稍退一步,右腕暗自翻转,桌上苏景轩随手盖在桌布下的信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般,拖出,被掷入烧得正旺的火盆……
因为官家的突然介入,整座怡红院都为之一乱。不少恩客怕惹祸上身,赶紧抽身走人。
只转眼间,一座闹哄哄的楼堂就只剩一屋唉声连连的花娘。
几个追出的汉子果然是空手而归,不过一个眉目方正的汉子扔是将一人押来了抱月轩。
“大人,属下无能,叫那个传递兵器图纸的人给逃了。不过这个人当时正与紫衣人接洽,相信从他身上,一定能知道紫衣人的下落。”
苏景轩看向那个被抓来的粗眉汉子,皱眉,看向诚王,“王爷,这不是你府上的简坤吗?他怎么跟盗取军机营兵器图纸的盗贼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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