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哥,这个机会你便准备这样错过?别忘了当初他是如何在长安欺辱你的,现在的魏无良是一个死结,事情是他挑起来了,不论结果如何,最终抗下此事的只有他一个人,如你崔家出手,我卢家定不会袖手旁观!”
“袖手旁观?从你入门时便开始打感情牌,现在却说我崔家出手你们卢家不会袖手旁观,卢晟啊!你真把我崔洛当傻子了?咱们不是年轻的时候了,有人欺负你我可以帮你用拳头打回去,我遭受了责罚,现在动了魏玖对崔家没有任何好处,他活着和死了对我影响都不大,我为何要在此时去动他?”
对话的两人是消失了很久的卢晟和已经掌管了大半个崔家的崔洛。
卢晟这么多年来就没停止过对魏玖的算计,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到要魏玖的命,他没有办法忘记当年在长安受到的屈辱,当年与长安一众人将魏玖逼入死局,在扬州暴露魏玖身份,以及岳州的发生的事情,这一切事情中都有卢晟的影子。
他的存在感或许比较低,时长被人忽略,而且也从不正面与魏玖交锋,起初本想去王家娶了那个庶出的女人,从而蛊惑王家对魏玖进行复仇,可万万没想到到了王家才知晓,与李崇义暧昧不清的女人就是王稚。
原本就对这群人有怒气的卢晟怎能忍受这般屈辱,可不等他闹,王新仁突然赶回家中与卢晟发出了争执,差点动手。
也因此两家出现了裂痕,两家本就有婚约,可是在王家陷入困难的时候,卢家选择了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如今他们又怎会因为卢晟的事情而去招惹那只疯狐狸。
在崔家遭到了拒绝的卢晟没有懊恼,但是也没有在留下来的必要了。
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打着一个哈欠。
“啊~~既然洛儿哥如此开口,那么小弟也没必要在叨扰哥哥了,告辞!”
话落转身便走,崔洛看着熟悉的背影几次想要开口,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想劝卢晟放弃吧,但是他又知晓这是不可能的,卢晟来开了崔家后,王新仁在崔洛的房间走出,单手卷着耳边的垂下的长发,轻声道。
“你说他会不会因此记恨你我,如此的话!不用魏无良继续出手,咱们山东士族便自行瓦解了。”
王新仁笑着桌子,取过卢晟用过的茶杯顺手扔出好远,对侍女打了一个响指示意上茶,崔洛望着眼前这个弟弟,淡淡摇了摇头。
“新仁,当年咱们哥四个,如今只剩下了你我,世事无常啊!郑经是个聪明的小子,把一切事情交给了郑子墨,卢晟不是在分裂,而是重聚,我选择了闭关自守,而你才是准备远行的那一个啊!”
哎!一声叹息中包含了很多的无奈,崔洛自认当年做过一些错事,但绝非是与魏玖在长安一争高低,而是对待几个弟弟太过了严厉,太过于看重的利益。
作死圈的兄弟们越来越亲密,庶出次子圈子一切如常,唯独两个士族嫡子圈子出现意外,所谓的兄弟之情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人越来越少,越交越淡。
王新仁品着浓茶,耸耸肩轻佻开口。
“哥!不是我想走的远,而是所有人都在逼着王家动,而如今能带着王家动的人只有我,我同父异母的妹子聪慧,甚得河间王妃的喜爱,魏玖没有估计所有利益,给了河间王府一个天大的颜面,河间王妃喜欢王稚,那么魏家便不再对王家出手,听起来是不是像一个笑话,百年王家何惧一个小小魏无良,可惜事实就是怕,怕的不是魏无良,而是人心,我王家遇难,百族避让,生怕担心与我王家扯上关系被扣上一个造反的名声,天下人都知道这一个莫须有的屎盆子扣在我们家的头上,哥哥您对弟弟的恩情,弟弟此生不忘,如果不是弟弟争气,哥哥您也不会提前这么就掌管崔家,落得了一个不好听的名声,但是事已至此,王家无法回头,无法退后。”
说话时王新仁已经站站起了身,对崔洛弯腰施礼,直到将所有话说出口后才直起身子,喝光杯子中的茶水,离开走过他摔碎的茶杯,弯腰下蹲,一片一片捡起地面上的瓷片。
这时崔洛开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