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迅速地抱着小江澈下了虎背,赶紧也飞奔了进去。
刚一进入成婉云的卧室,便看见江碧影被一只与馒头身形相仿身上发着彩光的大白猫死死按在地上。她正一边狼狈地挣扎,一边破口大骂呢。
在床上,成婉云正仰面躺在十分凌乱的被褥之上,嘴角正淌着白沫和殷红的鲜血,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在床下,一只药碗已然碎裂在地,碗中黑色的药汁洒得满地都是。
此时的江潮生暂时没有被那只奇怪白猫按着的江碧影,而是三步两步跨到成婉云的床前,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惊骇又焦急地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成婉云费劲地睁开双眼,颤抖着抬起右手指向江碧影,眼中瞬间泪如泉涌,“她……她给我下药,想要……毒死我!”
江潮生立刻看向江碧影,满心惊疑地问道:“影儿,告诉我,你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不……不是真的。我不过是想……喂她喝药。”江碧影在白猫的爪下艰难地抬起头来,目光游疑着说道。
一听她否认,成婉云拼命撑着从江潮生的怀里坐了起来,她用手指向床侧的茶桌,指着桌上的一小搓白色的粉沫悲愤地喘息着说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撒谎。方才……下人把药送了来,我正闭目养神,想过会儿……再喝。随后,你便……悄悄地走了进来。我强打精神……睁开眼,便发现你正……正把那个粉沫往……我药里倒,我出言问你……那是什么。你被吓了一跳,手一抖便将那个药粉……洒出去了一些。你见我发现……了你的举动,便……端起药碗强往我……嘴里灌。若不是……那只白猫突然出现,打翻了……剩下的半碗药,我恐怕立时……就没命了。”
听着成婉云断断续续的控诉,几个人的目光全都盯向了桌上的那一小搓刺眼的白色药粉。
江潮生双眼的瞳孔猛地一缩,嘴唇哆嗦了几下,好半天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子:“……百枯草,是百枯草!”
他猛地把目光转向地上的江碧影,不可置信地切齿吼道:“影儿,为父做梦也没有想到,毒害你母亲和弟弟的那个人竟然是你!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江碧影脸上的神色先是一阵惊恐,随后又转为悲愤之色,她拼命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奈何那只白猫把她摁得死死的。
扬扬哼了一声,开口命令道:“暖宝,先放开她,让她站起来说话。”
于是,那只白猫喵了一声,十分听话地放开了江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