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汐绷着额头,出声道,“没那么严重吧?毕竟是它们自己……”
“怎么没那么严重,问题大着呢。”风铃儿把楚晨汐的话补全,“这个又不会因为是它们自己拉的而变香。再说了,就算是野鸡们自己拉的,那多了,也确实没法生活嘞。再怎么,它们也需要呼吸新鲜空气来着。”对于给野鸡们的家打扫,她是非常清楚的。只是没想到它们污染环境的本事儿会这么……这么地严重。
鸡屎扫出来以后,楚晨汐立马就要去扔了。
被风铃儿及时抓住了手,“别啊,晨汐,野鸡们的粪便大有用处嘞。”
楚晨汐眼睛瞪地老大,好奇地看过去,“什,什么好处?”
“做肥料啊。”
风铃儿在现代,小的时候是在农村生活的,那个时候家里穷,买不起化肥。而奶奶就是用的鸡屎和一些烧了的枯草混合在一起搭配成肥料,然后种土豆的。
眼下,她来到这里,貌似也没有银钱,肥料什么地也缺。如果能够拿野鸡们的粪便做肥料种菜,或许会有不小的收获。
风铃儿看着楚晨汐,指挥道,“晨汐,拿一个大木盆来。”
楚晨汐没有犹豫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这大木盆污染了也没关系,毕竟他会做,大不了再给家里做一个。
“晨汐,站远点儿!”
风铃儿喜欢楚晨汐的程度,已经达到了,宁愿自己臭,也不想他进来帮忙。
而楚晨汐喜欢风铃儿的程度,已经达到了,宁愿替夫人做自己从来不愿意做,也没有做过的事儿,也不希望风铃儿受一切的苦楚。
正是因为他们彼此有心,彼此替对方着想的态度,便让这一件扫野鸡粪便如此烦恼的事儿变得特别地简单方便。
过后扫完鸡屎,风铃儿便将菜叶子轻轻地放在干净的地方。野鸡们似乎饿坏了,飞奔过去,用力地啄着地上的白菜叶子。没过一会儿,白菜叶子就被吃光了。
“晨汐,再抱点儿白菜叶子来!”
“好!”楚晨汐半点儿不耽搁,迅速地回到院子,丝毫不顾及把自己的衣服弄脏了,直接进入鸡棚。把白菜叶子送到风铃儿的手上。
风铃儿看见,尖叫起来,“啊啊,晨汐,谁让你跑进来了,这里这么脏,赶快出去。”
两手推着相公的胸膛,楚晨汐却摇头,反而用手握住风铃儿的脏手,“只要有铃儿在的地方,为夫就什么地方也敢去!”
风铃儿被说地一愣一愣地。自己的相公说什么话都有一种淡然出尘的气质。即便是情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特别地撩人心。
“干嘛说这些,晨汐,弄得人怪不好意思地。”她把手中的白菜叶子一丢,就快步出了鸡棚,而后将栅栏门重重的关上。
楚晨汐是紧紧地跟随在风铃儿的身后的,他对夫人的反应感到有些好奇。
伸手拉住风铃儿的手,“铃儿,你是不是生气了?”
“怎么会,你这么会撩、妹?”风铃儿反驳。
楚晨汐站住脚,诧异地问她,“撩……妹?”
“哦,我就是说晨汐说情话脸不红,心不跳地。刚刚那句话把我说地心、神、荡、漾!”风铃儿快嘴一说,就奔到院子里,把外面的裙子脱下来。
脱下来后,她眼珠子在自己的院子外眨动了两下,而后略有些烦心地说,“晨汐,我想洗澡。”
楚晨汐马不停蹄地就往屋子里冲,“那为夫去烧水!”
“哎,我不要那种洗澡的方式。”风铃儿拉着楚晨汐走到自己的旁边,说自己喜欢淋浴的方式。
楚晨汐刚开始不懂,直到风铃儿仔仔细细地说清楚了以后,他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铃儿希望为夫怎么做?”
“嗯,就找些竹子,在院子外做些小房子?”风铭儿把最简单的方法说了以后,就进屋,拿了纸和笔画了个大概的模型。
准备明天一早,砍一根竹子,捅破了之后,用来灌水。
不过这洗一次澡可能会有些麻烦,譬如会有人把水烧好了,甚至把开水混合冷水,对温,在把竹子接头灌上去。
相当于风铃儿是以井里打水为线索做这个洗澡的澡堂。
她说的话,楚晨汐听得很认真,对于夫人交代的事儿,他几乎是立马去做的。
如果不是因为风铃儿抓住他,让他明天再去砍竹子,恐怕楚晨汐会大晚上跑出去,砍竹子做小竹房。
躺在被褥里,风铃儿觉得全身都有怪味。
其实是她自己的心理因素。
好在相公楚晨汐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竹香味,慢慢地驱散了她烦躁的心。
额头贴在对方的胸膛上,风铃儿小声嘀咕地问,“晨汐,你为什么一直这么温润如玉的?”
“温润如玉?”楚晨汐知道风铃儿是在夸奖他,不由地笑了,而后又出声问,“怎样才能说成温润如玉呢?”
风铃儿解释,就是谈吐举止优雅大方,一身白衣,性格很好,知识渊博。
楚晨汐听后,爽朗大笑,“为夫不过就是说话慢了些,倒说不上大方。身穿白衣,只是因为喜欢这个颜色。而性格很好,充其量只对铃儿一人,知识若能渊博,我倒可以做点儿别的什么,不用做这大夫,一天只为一点儿诊金度日了。”
“谦虚会使人退步的。”风铃儿听了解释,笑地可爱,随之脑袋一送,就歪进楚晨汐的怀抱里,快快乐乐地睡下了。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有多开心。
心情好,睡地也快。
闭眼快要睡下时,她感觉到有温凉的东西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如果猜地不错,一定是自己的相公。
……
按照同义兄易张的约定,收拾好,来到田头。
易张跳下马车,感激地奔到风铃儿跟前道谢,“铃儿,你为我们家做的事儿,义兄一辈子记在心里。”
“哈,那是小事儿。”风铃儿知道他口里的事儿,指的是买粮食和买被褥的事儿。不过,她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义兄,虽然我买了那些东西,但是要想过得好,我觉得得最主要地,还得从房子入手。”
“房子?”易张狐疑。
“茅草屋一下雨,就漏了,而且那里的环境也不大好。”风铃儿爬上马车,一边走,一边分析道,“这样吧,义兄,到时候我让人给你们找个好地方,你们搬进去。这样,家里人不容易生病,也还能自己照顾自己。”
“好地方?”
“对啊。”风铃儿握着马车说,“我们要想过上好日子,那就得知道进步。一直闷在茅草屋里,感叹命运,不如赌一把,努力赚钱,让自己过上好日子。”
易张对风铃儿说的话感到特别地振奋,就好像全身都来了劲儿。
“嗯,风妹说得有道理,生活是过给自己的,不努力改变,永远也改变不了。”
风铃儿一巴掌拍在易张的胸膛上,“这才对嘛,义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赚大钱。”
对于生活,风铃儿一直有自己的想法。她每次这么圆滑地做生意,就是为了把生活过地红红火火。不过,义兄那些家的改变,她也出不了多少力。除非自己先过好了,才能去替别人筹谋。
但义兄家的事儿,她还是放在心上了的。只不过,难为情地是,她大话说得好听,该怎么做,能怎么做,还得一步一步地来。
“义兄,最近酒楼里有什么事儿没?”之前风铃儿都是通过易张来给酒楼里的木如绵传口信的,这一次,也是一样。
“哦,风妹,是这样,大哥他让我知会你一声,说是酒楼里那些特色菜的生意很不错,成毅公子当着众人的面夸奖了你好久呢。”
“呵呵,是么,还夸奖了我好久啊。”风铃儿一听得意了,“那就好,如此,我便放心了。”
本来以为抵达酒楼,会被热烈地欢迎呢,没想到,这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个孩子,带着几个下人,在酒楼里叫嚣。
说是酒楼里的特色菜不干净。
风铃儿看她抱着的孩子面色惨白,全身都在颤抖,不由地吃惊。
“诸位,这酒楼里的特色菜不干净啊,就是因为这酒楼的特色菜,我儿子……儿子才变成这样的啊!”这妇女脾气火爆,手掌在凳子上一拍,便气势冲冲地坐下。
一众顾客,纷纷围拥过来看,这中年妇女究竟是在闹什么。
“大姐,你在闹什么呢?”风铃儿慢条斯理地走进去打听。
“这家酒楼的特色菜不干净,我儿子吃了,拉了一天一夜。”她把孩子拉到风铃儿跟前指了两指,“你看,姑娘,这孩子的脸白成什么样了?”
“哦,是白了些。”
中年妇女:“……”
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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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各位有乐到么?后面更有趣哦。万更哦。野鸡啊,乖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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