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晚辈……”
“你不用起了!”楚晨汐看了他一眼,好奇地问,“贫道问你,那些杀你的人,你知道是谁么?”
“自然知道,他们从京城追杀我,一直到了现在。再如何,也认识全了?更何况,我曾抓了人问。”
楚晨汐明知故问,“不会同你庙里见到的那位姑娘有关吧?”
“没错。”木如绵撑着手坐起来,“现如今,风姑娘是唯一能够帮我的人。”
“一个小姑娘,她……能有什么本事儿?”
“她不是普通的姑娘,而是风侯爷的千金!”木如绵捂着胸口的伤,“不瞒道长,其实我逃出来时,有人指点迷津,他说,如果风姑娘能够入得京城,就一定会有办法救人。”
“呵呵,这种话,你也相信?”楚晨汐打趣,“那风姑娘就算是侯府的千金,那她也在乡村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不知分寸,不懂规矩,又如何能在魑魅魍魉的阴谋算计中,脱颖而出呢?”
木如绵双手揉着太阳穴,长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但风侯爷同南荣郡王关系这么好,如果……如果能够帮帮忙,说不定……说不定就能……”
“可风侯爷已经为了你们将军的事儿,自尽于殿前了!”楚晨汐知道前世,更清楚即将发生的事儿。
当然,也包括那些还没有传到夫人耳边的事儿。
“风侯爷自尽?”木如绵恍惚,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消息,“不,不可能。”
“难道赵棠大人送你回来的时候,没同你说起过么?”
赵棠?
是啊,赵棠大人一路相送,这等好心,他也没有怀疑过。但是他隐瞒风家的事儿,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难不成……
“你是说,他是故意的,想通过我,对付风家!”木如绵大胆揣测。
“这话贫道倒不敢说,但每一个人,都应该知道,这个世上,没有谁,会心善得救一个无路可走的犯人!除非……他的存在可以达成某个特定的目的!”
木如绵听了,瞬间恍惚,许久,瞥头问,“所以道长救晚辈也是有目地的?”
“没错?”
“你想让晚辈如何报答?”
“你得放弃带那位姑娘进京城?”楚晨汐说完,犹豫道,“能做到么?”
木如绵一听,陡然立了起来,“为什么,道长?”
“当初冯家遭难,你来临州,就是为了寻找避世的风侯爷。但你这样做,无形之中,陷风家于危难之中。现在,风侯爷已经为了冯家牺牲了自己的性命,难道……难道你还要风家后人也死于非命?”楚晨汐全程模仿着老人的声音,但心里确实为了自己的夫人风铃儿。
那南荣青尺所做,他非常清楚。说起来,也不过是保护自己的夫人不受风家之事儿影响,让她始终能够生活在临州,享受安全且幸福的田园生活。
木如绵反驳,“可是道长,晚辈……”
“贫道知道你想说什么?”楚晨汐言辞犀利地否决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你可有想过,即便那风姑娘跟随你进了京城,也联系上了南荣老郡王。但你真就那么确定,有了她,冯家小姐就会被放出来?如果南荣郡王真可以说服当今陛下,又何至于散播自己病重的消息,来吸引风侯爷出山,进京相助?”
楚晨汐的分析,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浇灌至脚底。
木如绵的心……死了。
——
京城。
郡王府。
南荣青尺站在院落,正在喂养很久以前,从风铃儿手中买回来的野鸡。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嫌麻烦,不仅把野鸡喂养地胖乎乎的,还抽时间,给野鸡梳理羽毛。
身后的属下看了,都在好奇,心里边想着,这野鸡是不是心上人送的。
许久,一道焦灼的靴子声传进耳朵。
来人于一丈外,跪下,“公子?”
“事儿办好了么?”
“木如绵跑回了临州,我等正要得手时,被一道长捷足先登了!”那下属垂着眸子,不敢抬头。
“道长?”南荣青尺握着饲料的手指停在空中,许久,打听道,“那道长什么模样?”
“他戴着斗笠,具体长什么样,属下并没有看清。不过他身穿深蓝色道袍,留着长长的胡须。属下以为……他……就是不知鸣道长!”那下属推测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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