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太子殿下生的那么好看,之前太子选妃的时候我就让母亲把我的名字报上去了。”杨舒云噘着嘴叹息一声:“不过也好,赞表哥生的也就比太子殿下差那么一点点,我还是将就一下吧。”
杨舒云和她的表兄陈书赞两小无猜,双方的长辈早有结亲之意,她对陈书赞并无恶感,所以也默认了这门婚事。
云清握紧了手中的糖葫芦,悄悄地抿紧了红唇。
当晚回到家中,洛晋离把她送回房间,又细心嘱咐细心下人们仔细侍奉后才离开。
云清坐在床上,望着小几上时不时颤动的烛火发起了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外间伺候的丫头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云清才如梦初醒地转了转眼球。
房间内蓦然光芒大动,云清蹲下身轻轻敲了两下地面,然后睁着大眼睛坐到了地上,百无聊赖的模样。
云清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身材矮小短胖的小老头,老人家生得慈眉善目,对着对面的女子恭敬地施礼,唤了一声:“公主殿下。”
这就是京城一带的地仙酒糟。
云清看向他,“今天答对灯谜的那人就是你们说的那个?”
“正是。”酒糟微微笑着颔首。
云清攒了攒眉:“他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孤苦一生的模样。”
“这位太子殿下出身高贵,二十岁之前的确平顺安康,只是他二十岁之后承王谋逆,当今皇上皇后被毒死在裕仁宫内,他彼时却在垂州治理河道未及回京,这才是他一生的转折点。”
云清好奇道:“那然后呢?”
“承王夺位后太子长安一朝失势,承王却诬陷太子是串通敌国的奸细,举国贴满了捉拿旧太子的告示,长安一度成为丧家之犬,蛰伏十数年才成功集结昔日旧部重新夺回皇位。”说到这里,酒糟轻叹了一口气:“只是那时他已年近三十,承王在位时昏庸无度,国中百废待兴,他整日为朝事和军务奔波,昔日疼爱他的父皇母后皆已亡故,身边又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他在世间再无任何眷恋人事,所以一世孤苦。”
“啊?”云清眼睛抽动,感叹道:“做皇帝做的这么惨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酒糟无奈地垂下眼,声音依旧恭谨:“按说天帝此次命公主殿下下凡做事,小仙本不该多嘴。只是公主已经在凡间耽搁十几年却没有任何进展,所以忍不住提醒您一句,如今距离太子长安二十岁的生辰可是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