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顿了一下，又说：“要是他的孩子好好的就好了。”
她没提许长承的小妾，长安也忘了问，只是不解她为什么这么说。
云清：“带着孩子浪迹天涯总比自己一个人要强一些。”
长安：“你是在关心他？”
云清小脸惨白惨白的，有一种羸弱的美感，她听了长安的话拧起眉头：“我不关心任何人，许长承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怕我的血浪费掉。”
“血？”
云清招招手，眼里有细碎的笑意，示意他过来。
长安蹲在床前看着她。
云清：“其实啊……“
原本平静的夜色忽然被一阵雷声打破，东宫外半空中有闪电划过，刺进云清的眼里，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翕动唇瓣，云清可怜兮兮地嘀咕：“我也没想说啊，打雷劈我做什么……雷公电母你们等着，以后看我不收拾你们。”
长安早就知道云清有自言自语的毛病，也没指望她会跟自己实话实说，他自己凑过去仔细听，只听到模模糊糊两个字：“想说，收拾……”
长安奇怪地问她：“你想收拾哪里？屋子里哪里不干净吗？”
云清黑着脸：“你脸上不干净，快去洗洗吧。”
长安刚才忙活了半晌，以为自己脸上真的碰到了什么东西，听言立刻听话地起身走到水盆前洗脸。
云清默默想，他可真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