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叮嘱了好些孕期应该注意的事情,长安都一一应了,皇后意犹未尽着,外面便又有人传刘宸妃到了。
皇后面色不变地命人请她进来。
刘妃这两年温顺了好些,进门时不再似云清初见时那般张狂无礼,而是乖乖地躬身向皇后问安。
皇后衔着笑让她起身。
“悦柔大婚后与驸马相处的如何?可有派人传过口信回来?”
悦柔公主一月前嫁到了定远侯府,念着平王旧情,皇帝特意托皇后操办了一番,也算是声势浩大。
刘妃恭顺地答:“前两日命人送了书信来,说是一切都好,驸马也很会疼人,请臣妾不要记挂。”
皇后点头笑道:“如此便好。”
自打帝后冰释前嫌,相处时便更是如胶似漆,刘妃被悦柔提醒着逐渐醒了神儿,皇后背后背景强大,而自己却连个像样的亲族都没有,皇后膝下育有太子,自己却连皇上的身都未曾近过,如何能和皇后作对?
若是长此以往,太子即位之后,自己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刘妃虽不聪明,但也并非蠢到极致,她还是忘不了皇权富贵的生活,但她学会了收敛。
皇后是中宫之主,若不是天下生变,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越过她的。
皇后又和刘妃聊了几句,无非是日常寒暄,长安听得无趣,皇后便打发他回去,临行前还念叨着:“记着母后的话,凡事尽可细心些。”
……
云清醒来时是傍晚时分,一个梳着夫人发髻的女子坐在床边撑着下巴打瞌睡,她睁眼凝神细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好久不见的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