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仙咽了咽口水,愤恨之色划过眼底。
若按她平时的性子,被人这般折辱戏弄,非是要在下人们身上好生撒一顿气才能平息怒火的,而今她却顾忌着对方的身份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身份?
刘灵仙暗自冷笑,野鸡飞上枝头,还真当自己成了凤凰了?
悦柔瞟了瞟刘灵仙,侧头对云清低声道:“拎不清的人,嫂嫂何必要留她狗命?”
护卫们把刘灵仙的丫环拖下去棒打,女子尖锐的呼痛声时不时传入耳膜,云清眉目不变,含笑着答道:“一棒子打死有什么意思,非得慢慢折磨才好玩呢。”
“看来嫂嫂最近日子过得很是乏味。”
云清顺手接过刘灵仙奉上的茶盏,指尖才落上去,滚烫的茶水忽然侧着洒了出来,她灵敏地侧身避过,抬头的瞬间冷冷地看向刘灵仙。
茶杯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如石子落湖,激起大片涟漪水波。
“太子妃娘娘恕罪。”刘灵仙立刻跪下,惶恐含泪地俯首:“小女子言行有失,引得太子妃不悦,但是请太子妃不要借机陷害,将莫须有的罪名推到小女身上。小女的祖父是朝中重臣,皇上甚为爱重,想来他也不愿意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被太子妃如此对待。”
云清定定地凝着她,一字一顿地重复:“你是说,是本宫陷害你,自己拿滚烫的热茶烫伤自己来陷害你?”
刘灵仙咬唇,眼里衔着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一众世家公子小姐们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