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幼时候读《白头吟》,最爱那句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我当时还夸赞你中直,现在看来,倒是母后昔日高看了你。”
君平素来最在意自己的母后心中的印象,一听这话立刻急了:“母后莫气,孩儿……孩儿叫人给那宫女服了避子汤药的。”
云清脸色更难看,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冷声说:“滚下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君平唇瓣翕动,不可置信:“母后……”
殿外有宫女行礼的声音传来,一身皇袍、已至中年依旧风姿出众的长安走了进来,见到殿中气氛僵硬的母子一愣:“这是怎么了?”
君平眼睛发红,跪着爬到长安面前:“父皇,父皇您快帮儿臣说说好话吧,母后她生了儿臣的气了。”
长安问他怎么回事,君平吭吭唧唧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他。
长安听完表情也不是很好,原本还有心劝两句的,但是这么一听,他都有心帮云清臭骂儿子一顿。
“你可记得你小时候父皇母后是怎么教你的?你既然已经娶妻,和太子妃之间也无大的矛盾,就不能无故去牵扯别的女子,这样是对太子妃的不尊重,也是对你自己品格的侮辱,你明白吗?”
君平并不明白,他的父皇虽然没有妃嫔妾室,但是他观下头的官吏权贵,即使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小吏家里都有妾室侍奉,他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就不能纳个可心的女子为妾呢?
他有心想问,却害怕还在盛怒中的云清,终究没好意思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