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见云舞姿轻灵,身轻如燕,玉足辗转于白雪,步步生莲,起舞的动作行云流水,如百花之间飞舞的红蝶,像山间溪涧上零落的红花,似深秋飘散的红枫。
原本只是三个人,后来聚集在城墙之下的男子越来越多,众人纷纷仰头,观赏这女子的天人之姿。
她舞得忘我,城墙之下的人看得痴醉。
这刹那之间,芳华在她一颦一笑,一旋一转中流转,天地万物,仿若没了其他,只剩那红衣少女与这铺天盖地的白雪。
一曲舞毕,君见云背对国子监的方向,缓缓回眸,深情地凝望了一眼那撑着画竹油纸伞的男子一眼,纵身跃下岩台。
众人哗然,原本还意犹未尽,见女子戛然而止,不由一阵唏嘘。
那撑着画竹油纸伞的男子明显知道女子与自己对视了一眼,心中蓦的一动,鬼使神差的,他扔下手中的叁,迎着风雪,朝着那堵城墙狂奔而去。
“哎!秦兄,你去那儿!”
身后有人唤他,可他却置若罔闻,奔向城墙的脚步片刻也未停歇。
天儿分明是冷的,可是他却跑出了一身汗,待他气喘吁吁地爬上城墙的时候,城墙上早已经空无一人,只余漫天飞雪,缓缓落下。
少年愣了愣,喘着粗气慢慢走到方才少女起舞的岩台。
岩台上空无一物,他转身,左右一顾,发现往城墙另一边的石阶上有一双脚印延伸向前。
少年也未多想,顺着脚印就追了过去。一路下来,脚印换成了车轮的印,两行车轮印蜿蜒向前,不知通向何方。
少年抬头,看着飘落的雪花,有些茫然。
方才那是什么?
仙女么?
或许吧。
不者,为何连一丝抓住她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