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一愣，叹道：“小严我可真是服了，难怪我下不过人家。”
李铁如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小蔡说，前几天去他家一趟，看到他那小屋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各种各样的围棋书。
只有一张小床、被子褥子枕头；床上就放着木棋盘，一副围棋；小桌上除了围棋书，还有一副围棋。
我的妈呀，看样子，睡觉都是搂着围棋睡的，大概做梦里也是下围棋
小蔡心有余悸地继续说，本来我还想再与他下棋呢，一看干脆就不敢下了。
李铁如关心地问他，那回和他下棋，后来结果怎样
小蔡苦笑，被他二比零收拾了。李铁如很抱歉，怪我把你指沟里去了。
小蔡摆摆手，还是我自己立场不坚定，实力不够过硬；我们常下象棋的，人家说了，听走道的支招，输了怨不着人家。赢了不言语，输了怨别人，哪算好汉
李铁如一想，这话真是有道理。
不知不觉，小蔡布下阿潘善用的中国流布局，俩人又已经下了许多。结果，当然是李铁如又输了第二盘棋。
就好像金庸天龙八部里面的鸠摩智以小无相功为根基，任意使用多种少林绝技一样；小蔡说是使用别人的招，其实只是用个皮毛，实质当然还是胜在自己的能力。
半年前，小蔡的棋力就已经隐隐在李铁如之上了；现在，他再对李铁如，实际上就是居高临下的情况了。
说是用别人的招，其实是有心限制自己一点而已。
很可惜，开始这么一点些微变化，并没有起到什么明显作用。
小蔡为难了，嘟囔着，接着换那子的招吧。意思是，越换越弱，不信不管用
说换就换，第三盘棋他换成了他不怎么相中的，那子的张牙舞爪的布局；一开始，他觉得自己学得挺像，而且看不出哪里有什么好的；令他感觉有点欣慰。
可是，到了中盘，他忽然发现问题了；那就是，李铁如缩手缩脚的，自己并没有努力，就再度轻易占上风了
而且，白棋处处被动挨打，他的黑棋即使真想输出去，都是非常难的事情。
换个情况或场合，连战连胜，他肯定会非常高兴。而现在，高兴劲差了接近一半。
着急啊，怎么才能不那么明显地输一盘呢
急中生智，对了，实在不行，干脆换用疙瘩的招儿吧
疙瘩过去是所有这帮人的“师兄”，最佳陪练啊。
这次，小蔡也不声张；悄无声息地，第四局用起来疙瘩的挖地道战术。
心里暗暗高兴，以为这下子，估计会心安理得地输一盘了吧
什么也不考虑，自己的强项一概放弃；对方哪里有模样，只管没头没脑钻进去搞破坏。
以为，也不用心，让铁如练练杀棋。
随便杀死哪里，白棋不都能赢吗
然而，事与愿违，李铁如哪里也没能杀死；最后居然第四次认输了。
小蔡大吃一惊，我用的疙瘩的招啊，连这都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