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棋友们到迎水坝前面不远的体委门口聚拢。
外县区本来还有十几名据说要报名的，今天也没有前来；来了的有钢厂几个、承德县几个，市区几个，外地几个，加起来还有区区二十二人。
本来，市公安局的陈小军、王弘琛是要来的；可是他们公安局临时有任务，没办法只能“变卦”了。
这样，比赛被降级了。
人数过于少，本来的正常规格，前三名预定升为业余5段的；如今只能是前二名晋升为业余4段。
如果没有那位名叫王磐的业余5段女棋手，比赛也许就会临时取消的。
这时，能够参加比赛的已经有十几个人，都在体委门口那里聚齐了。
李铁如很意外地看到了俩人，一个是老孟，另一个是老邬。
老邬其实年纪并不大，他是jx郡人，毕业分配到承德市上班。
只因为过早秃顶了，就难免让人误会他有多么年长；其实他与李铁如同年，只有三十二岁而已。
他一个南方人，除了口音浓重，有南方特征外；体型、面容、性格做派等却都仿佛是纯粹北方人，感觉都比较硬朗，与北方人的简单明快非常接近。
他正在跟老孟说话，自称自己还没有业余段位，只要混一个初段、2段的就非常满意了。
李铁如凑过来，仨人就一起说话。
他们在五六年前就认识了，还曾经在流水沟，老邬宿舍一起下过棋；老邬那回输得够呛，至今还念念不忘呢。
不过，下棋人一般会记住自己输棋，通常都不会就真“记恨”对方。
老邬只是希望得到业余段位，这个一般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他说得轻松，具体心里的目标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而老孟，应该是只能奔业余5段努力了；李铁如是没想到老孟也会参加这个比赛。
这时老孟已经拥有业余四段证书，再参加这个比赛，属于“无聊”了。
当然了，这时大家还都不知道比赛已经“降格”了。
这样，老孟纯粹是为其他人来做贡献来了，无论于公于私，其他人大部分都应该感谢老孟的“义气”。
大家说说笑笑地，一起坐上六路公交车，赶往比赛地点。
老孟的目标昭然若揭，就不必多说了。
强手们比如郭广辉、朱元涛、王志刚等人互相调侃着，其实他们都紧紧盯着业余4段的名额。
他们不是没惦记业余五段，只不过感觉不一定有希望，为自己定下底线是业余4段。
比赛地点蚕场，是过了狮子沟桥以后，往老西营方向走，一个很偏僻、很不容易找的地方；没有人领路可不好办。
那地方是个非常宽敞的大院子，里面有座小楼。
这次业余升段赛来了几位河北省专业棋手，一个是省围棋的教练赵余宏专业五段，还有一个瘦瘦年轻人，叫荆上。
江明与荆上很熟，应该是“一起”长大的。
高手们注意专业棋手，李铁如对他们就没什么兴趣了；这也是实力差距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