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特地叫了医生过来给木兮做检查,确定没有身孕,之前她一直说自己没怀孕,现在却说怀孕了?这让纪澌钧有种感觉,她为了得到他的原谅让江别辞对他撒谎,纪澌钧最恨别人骗他,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木兮,她接二连三的欺骗让纪澌钧怒的直接回了句:“她死了都不关我事!”
听到这句话,江别辞的脸瞬间白了,纪澌钧怎么能说出那么不负责任绝情的话!
跑到远处去接电话的费亦行听到纪澌钧这句话心里想的和纪澌钧是一样的,木小姐没有怀孕现在却又说怀孕了,是不是为了和纪总和好故意这样做?难怪纪总会气的说出这些气话,这些气话费亦行是不会直接告诉江别辞,毕竟他还是相信木小姐这么做都是为了跟纪总和好,他还是很支持纪总跟木小姐的,所以费亦行自己编了一句回江别辞,“纪总很担心木小姐,只是纪总现在正在……”
不用再替纪澌钧说好话了,他耳朵没聋,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江别辞直接打断费亦行的好意,“你告诉纪澌钧,既然他如此无情无义,不想对她和孩子负责,那从今往后就别再来找她。”说完后江别辞气得直接挂断电话。
站在商陆旁边的护士,语气着急喊了句:“商医生。”
商陆快步来到江别辞面前,催促江别辞,“没时间了。”
纪澌钧可以无情无义,在生死关头置身事外抛弃她和孩子,但是他不能!江别辞抿着唇拿起笔快速在手术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保住木兮的性命。
在动手术的时候,江别辞换了衣服一块进入手术室,握着木兮的手。
他不知道做这场手术木兮有没有感觉,但是他看见了昏迷中木兮眼角滑落的泪水,一滴接一滴……
江别辞弯腰给木兮擦眼泪,紧紧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她,“小木头,别怕,江哥陪着你,不会有事的。”此时他有多心疼这个妹妹,就有多恨纪澌钧的绝情。
当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胚胎从木兮身体取出来的时候,江别辞眼眶瞬间红了,他能感觉到木兮的手下意识用力握住他,那个紧拽的力道就如同在挽留什么,可一切都迟了……
小木头,你说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可现在,那个连你和孩子死活都不管的男人真的值得你爱么?
这些残酷的现实,江别辞不想也不敢告诉木兮,怕木兮受不了刺激,手术结束后,木兮被推到病房。
商陆给木兮挂点滴,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低着头不停抹眼泪,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同学眼眶红红在哭,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江别辞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她还年轻,身体调理好了,以后还能怀上孩子。”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给她检查过,可把脉的结果是没有身孕,怎么就会……”
“以你的医术,不可能检查不出这些,我听一个护士说她是纪澌钧的女朋友,和那种权贵家族扯上关系还未婚怀孕出了什么波折很正常,我会仔细检查给你出个结果。”这种现象也算是首例。
“这件事,到病房止步,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她。”她那么爱纪澌钧,如果她知道了这些事情,那会多心寒,多难受,那些难过,心寒,痛恨就让他一个人守着替她承受就好了,这也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唯一能替她这个妹妹承担的一些事情。
刚刚听江别辞打电话,看来是纪澌钧不要孩子了,纪澌钧在商界可是很有名,听护士说,纪澌钧曾经接受采访的时候,还说自己很爱自己的女朋友,这才距离为了维护自己的女朋友发了起诉媒体声明多久?女朋友流产,居然不闻不问,商陆实在是无法想象原来这个商界新贵好男友人设的集团总裁原来背后是如此冷漠无情不负责玩弄女人感情的渣男。
这些隐私他还是懂的,毕竟木兮的处境真的很可怜,他没见过哪个昏迷动手术的女人会从开始就哭到现在,他真的很同情木兮,“你放心,这个秘密到此为止,事后血也不多,到时你跟她说来月事,说是她生一胎没坐好月子留下了一些毛病需要静养一个月,我相信应该能糊弄过去,我开几道调理身体的药给她,不会有什么事,别担心。”
江别辞擦干净眼泪后,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商陆,“把东西给我。”
“装好了,一会让人拿给你。”
“手术室的护士,还有那些医生……”
他这老同学的声音哽咽的让人同情,商陆没等江别辞说完直接比了一个手势,“来的时候,她本来就受了一些伤,对那些医生统一口径,外伤。我负责的妇科是一胎月子没坐好出了一些小毛病,手术室里的知情人是自己人,会保密的,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那就好,你先去拿东西吧。”他相信商陆会保密。
“嗯。”
……
挂断电话后的费亦行目光看向坐在玻璃窗旁高脚凳上低头喝酒的男人。
四周站着保镖守卫森严,在买醉消愁的男人四周丝毫没有消愁感,反而还弥漫着一股因为守卫所带来的严峻感,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条界限在那里,就算这个界限的主人情绪再糟糕也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痛快宣泄情绪,得顾着自己的身份,任何时候都不能由着性子来。
一个身材高挑打扮优雅的女人出现在费亦行面前,费亦行一直看着女人。
“沓沓沓……”安静的咖啡厅里突然响起脚步声,费亦行回头看向进来的姜轶洋。
姜轶洋皱着眉头进来,而原本路过的女人也改变方向往费亦行这边走来,姜轶洋和女人是同一时间来到费亦行面前。
“纪总,怎么了?”听到手下来报说纪澌钧从公司出来后脸色就不对劲,脸色不对劲姜轶洋并不感到奇怪以为是公事,可听到纪总大白天的喝酒,而且是一杯接一杯这就有点不对劲了,担心是出了什么事姜轶洋立刻赶过来。
费亦行还没来得及说话,怀里抱着一只猫的女人,手轻轻拂过猫洁白的毛发,瞥了眼费亦行和姜轶洋,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厌烦,“我这里是咖啡厅,不是酒馆,把这里喝得臭气熏天,我还怎么做生意?”垂落的眼眸重新抬起落在姜轶洋身上。
“涂小姐,今天这里就当我们包场了,费用会支付三倍。”姜轶洋说完后看向纪澌钧的眼神带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