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主动跟她解释了?他突然的反常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木兮的脸偏向一边,一直看着纪澌钧,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会反常,“……”
她眼神里充满疑惑的打量让纪澌钧有些不适应,怕她知道他曾经怀疑过她对自己的爱而伤了她,纪澌钧故意来了句:“我是怕你吃醋,往我咖啡杯里再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才没吃醋,你爱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木兮冷哼一声用力抽回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掌。
“以后,想干什么别鬼鬼祟祟的,这一次还好只是烫到,下一次如果掉进高汤里面,小心连渣都不剩。”木兮的手抽离后,纪澌钧的手搭在木兮胳膊上把人往前拉。
“谁鬼鬼祟祟了,我只是路过,我也是去吃饭的,谁知道你在那里。”她感觉纪澌钧变得怪怪的,说话的语气就像曾经那样,话里温柔还带有几分明明是关心却像不会说话那样,说出来的话有点讥讽的成分在里面。
越来越感觉他很怪,特别是看自己的眼神,木兮有些无所适从,故意找借口想要和他拉开距离,“我有点饿,想要……”身体往后不让他往前带。
话刚说完,男人随着座椅下的滚轮来到她面前,比她高出许多的脑袋,在她低头时,他跟着低头,脸庞来到他垂落的脸庞前,微微昂起头吻住她的唇瓣。
他突然的温柔惊的女人肩膀不自觉微微耸起。
从浴室出来的岳鸿泰看到这一幕,顿了一下脚以后,立刻转身出去。
“砰……”房门口传来的关门声令木兮紧握成拳的双手用力捶打男人胸口。
在木兮推开他胸口后,两个人的唇瓣拉开一些距离时,男人意犹未尽的眼神里带着无法掩藏的深情,低声说话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既然他给我们制造机会,那我们就别辜负他的一片好意。”
“我……”
话没说完,男人的唇瓣重新堵过来。
纪澌钧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她说不出来,但是他的温柔,和钧哥一样,可是她好怕,这又是忽冷忽热的态度,她宁可他狠狠伤她,也无法承受他反复的折磨。
另外一边的董雅宁给纪澌钧打电话,没想到纪澌钧居然会挂她电话,坐在车里的董雅宁气得暗暗拽紧拳头。
肯定是那个女人在他身边,否则她乖儿子怎么会挂她电话,董雅宁为了证明自己比木兮在纪澌钧心目中还重要更有影响力,董雅宁重新拨通。
费亦行看到打进来的电话,已经是第二遍了,担心有事就接通。
“您好,雅宁夫人,我是费亦行,请问有什么事吗?”
“噢,费助理啊,我有点事情想找纪总,纪总呢?”
费亦行看了眼病房的方向,想起岳鸿泰出来时的神情就知道,纪总和木小姐在里面不方便打扰,费亦行处理习惯了,说话不带结巴,语速自然,“纪总有事在忙,您跟我说,我一会转告纪总。”
是真的在忙,还是被那个狐狸精缠住身没得空?“我有事要找他,你现在把电话给他吧。”她就不信了,她还比不过一个狐狸精!
“是,您稍等。”说不定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否则雅宁夫人也不会非要纪总听。
费亦行把电话递给保镖,递了眼远处,保镖接过电话后拿着手机走远后费亦行才轻轻敲了敲房门,压着声音,生怕让董雅宁听到,“纪总,雅宁夫人给您打电话来了,让您接电话。”
“……”没回应。
“纪总?”又喊了一遍还是没回应。
耳边贴在门上,什么都没听见,怎么可能没声音,难不成是出什么事情了?
担心出意外的费亦行,只好开门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纪澌钧抱着一个木兮,木兮趴在纪澌钧肩膀好像睡着了,看到他以后,纪澌钧立刻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费亦行快步来到纪澌钧旁边,压低声音说话:“纪总,雅宁夫人打了两遍电话过来,说要您接电话。”
纪澌钧低头看了眼怀里刚睡着的人,说话的时候,掌心盖着木兮的耳朵怕吵醒木兮,“我一会再给她回电话,就说我忙的分不开身。”
“是。”从前,他以为,纪总心里最重要的便是雅宁夫人,如今是明白了,从前是因为纪总没爱谁,如今,在纪总眼里,好像是木小姐比雅宁夫人还重要。
费亦行离开后,纪澌钧落在木兮耳边的掌心回到她的背上,指尖摸着她后背某处的伤,男人眼里写满愧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想起资料室那次过后,他对她的态度,还有她曾经哭着抱着他说过的话,他心里便涩涩发疼。
他的兮兮从未背叛他,是他误会她,伤了她。
那么爱他的一个人,他怎么就舍得让她委屈,就连睡觉都哭湿枕边呢。
男人温柔的唇瓣盖在女人耳窝,微微张开的唇瓣,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被自尊心掩盖住的话,那些话是他藏在心里深处,从来不对人说的软话,就如同那个孤冷,高傲,所向披靡的男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兮兮,感谢你对钧哥不离不弃,往后余生,也要这样,永远都不要离开钧哥,丢下钧哥一个人,你只要我,我也是,为了你,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