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寻夏话说到一半就没声音了,南昌荣正要继续问下去,对面的寻夏就开始掉眼泪。
“怎么哭了?”南昌荣拿起纸巾给寻夏擦眼泪。
“爷爷,人家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寻夏弯腰,脸颊趴在南昌荣的腿上。
“快跟爷爷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南昌荣伸手轻轻摸了摸寻夏的脑袋,语气着急询问。
“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寻夏是哭着说话,语气特别委屈,一听就知道是有委屈。
“怎么会没人欺负你呢,快跟爷爷说,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欺负我的心肝宝贝。”南昌荣说话的音量很重,一副掘地三尺也要挖出那个人来替寻夏报仇的样子。
“爷爷,其实人家这次回来,就是想去看看以前对我有养育之恩的养母和义兄,可是谁知道,呜呜……”寻夏立刻抬起头,用手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这事他是知道的,当初也查过了,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还有这份孝心,还会回来看望曾经对她有恩的人,“别哭了,一切都有爷爷替你做主。”
“爷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跟以前一样啦,养母和义兄对我都很好,就是其她人可能觉得我身份卑微,始终不愿意接受我,有时候也会给我脸色看。”
“那你没表明身份?”
“当然没有,奶奶说得,做人做事都得低调,再说了,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南家的千金小姐,因为这件事,以后合作上还要用人情占我们南家的便宜,我自己吃亏就算了,我不想因为我损失了家族利益。”
南昌荣很满意她如此懂事能考虑周全,“只是,委屈你了,这伤是她们打的吧?”
“不是,不是。”寻夏连声说了两遍的时候,还故意露出长袖下那狰狞的伤痕。
南昌荣看到寻夏袖口下缝了线的伤口,立刻抓住寻夏的胳膊,“这又是怎么受伤的,谁弄的?”在她回来那天,他已经查清楚了她的过去,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养母和义兄,还有时常欺负她的人都是谁,“是不是纪佳梦做的?”
“不,不是的,不是佳梦姑姑。”不停为纪佳梦争辩说好话:“佳梦姑姑对我很好,给我买新衣服,给我夹菜。”
“那是谁?”除了纪佳梦还有谁敢如此放肆?是魏胜勉,还是纪优阳?
“是……”寻夏欲言又止数次后,才小声说出来,“是木兮……”说话的时候故意放慢速度,给南昌荣造成一种假象,好像就是木兮干的。
“木兮?”这个人他听说过,就是这段时间跟纪澌钧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全球皆知的那个女人,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狠毒!
寻夏暗暗打量着南昌荣的眼神,看到南昌荣的眼里燃起一股怒火,寻夏又开始煽风点火,“其实我能理解,小宝不喜欢我的原因,他可能觉得我和纪总没有血缘关系,会和他妈妈抢纪总,所以才把我当作坏人,但是,他绝对没有指使他养的狼狗咬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惹到那只狗,那只狗才咬我的。”
听到寻夏让狗咬了,还是木小宝的关系,南昌荣气到用力拍击桌面,“纪澌钧要是不把她们母子交出来给你讨回公道,我饶不了他。”
“爷爷,这件事和纪总没关系,你不要生气,不要影响了合作,我听养母说,纪总和我们南家最近在合作搞那个海域项目的事情,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合作。”
“还合什么作!”南昌荣不是气纪澌钧,而是气那个让他看到就觉得不顺眼的女人,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狠毒,就连生出来的儿子也不是个省油灯,年纪轻轻就知道指使狗咬人。
如果他不给纪澌钧一点颜色瞧瞧,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日后他还怎么在商界立足,“爷爷给你做主了。”
“爷爷。”寻夏拉着南昌荣的手,劝南昌荣不要生气,她知道南昌荣是个懂轻重,知道要害的人,绝对不会拿木兮出气,做出这种泄露她身份的事情,极有可能是换着法子教训人。
南昌荣拍了拍寻夏的手背,坚持要替寻夏讨回公道,“你就安心在纪家待着,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欺负你。”
“爷爷,如果你非要做点事才能顺了这口气,那就给高博文奖赏吧。”
“高博文?”她怎么跟高博文扯到一块了?
“是啊,之前,赖家在海域办了一场秀,我跟纪总说,我这些年都在国外生活,现在做设计和摄影的工作,他就趁着这场秀,让赖家在秀场上放我的作品,在秀开始前,我到海域这边来采风,不小心掉进海里,是高博文救了我,爷爷,如果没有高博文救我,我就让鲨鱼给吃了也不一定了。”
原来是这样,南昌荣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寻夏的手背,“你放心,爷爷这个人,恩怨分明,既然高博文救了你,那我自然会还他这份情,只是……”打量着眼前寻夏的脸,语气和态度无比坚定,“谁要是欺负你了,爷爷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爷爷,还是你对我好,要是没有你,人家都不愿意回南家了,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稀罕。”寻夏搂住南昌荣的脖子,开始撒娇。
南昌荣轻轻拍了拍寻夏的后背,此时他那因为生气紧绷的脸已经挪向外面,望着天空的眼睛逐渐浮起一丝的复杂。
寻夏陪着南昌荣,一块吃完晚饭才回纪公馆。
回到纪公馆的时候,寻夏从踏入门口就感觉气氛不对劲。